大喝了起来,在并州狼骑的眼睛之中,只有敌人与死人,他们全都是来自北方的恶狼,当年与外寇厮杀的骑兵在中原大地上,也是别人不可正视的强大武装力量。
“碾碎他们!”并州兵马与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大声的嘶吼了起来,
许褚率领的步卒也是不甘示弱,躲避敌军的箭矢,向前冲杀上去,颜良已经死了,没有什么机会比现在更适合大决战了,但是没想到麴义竟然短时间之内稳定了局势,令袁绍的兵马没有立即溃败下来。
“奉孝。”曹操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旁边,询问郭嘉道。
“主公,欲破其军,必先乱其心。”郭嘉微微思索片刻,向着曹操进言了起来,“刚才吕布将军一刀斩了颜良,如今想要破袁绍兵马的军心,还得要让吕布将军更加勇武一些了。”
郭嘉如此说道,若不是吕布出阵斩了颜良,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因为颜良斗将之下,曹操的确是先输了两阵,要不是徐晃上场,甚至张辽都得被颜良劈了。
“还是要依仗他嘛。”曹操闻言苦笑了起来,当初丁原依靠吕布被吕布给杀了,之后吕布投靠董卓,西凉二十万兵马当中,无人不识吕布,无人不晓赤兔马,更是无人不知道这方天画戟的名头,可见董卓对着吕布到底有多么依仗,但是最后还是被吕布杀了。
想起来这吕布的前两任主公,曹操就吓得浑身打哆嗦啊,但是吕布的才华,却是没有人能达的到,就算他曹操麾下第一猛将许褚,在这吕布的戟法之下,恐怕也不会讨得好去。
曹操又有些庆幸了,好歹自己没有当做吕布的义父。
从吕布的故事之中,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来,那就是千万不要总是给别人当爹,就算是别人愿意也不要,因为无论是口头上还是实际上,喜当爹永远都是悲哀的,恐怕还得要命……
“哎,”曹操突然想起了典韦来了,若是典韦在的时候,恐怕真的能与吕布斗一番,可惜现在却已经魂归天际了。
“传我军令,令吕奉先率领麾下陷阵营与并州狼骑,撕裂敌军中军!”曹操大声的下命令道,既然胜利就在眼前,没有道理不去撕裂敌军,曹操也相信,刚才杀了袁绍军中大将颜良的煞神,是现在袁绍兵卒最怕的人了。
“让我撕裂敌营?”吕布的脸色轻笑了起来,心中暗暗思索了起来,“这曹操本就不敢真心信任于我,将我麾下士卒全都分散看来,现在借助我的力量了,又要仰仗我,呵呵。”
吕布满脸的部分,心中不禁大骂了起来,“若不是当初宋宪、魏续、侯成那三个叛徒投效了曹操,我吕布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罢罢罢,只怪我吕布识人不明,吕布看着身后那个坚定而朴实的身影高顺,还有一直未曾重用的成廉,又想起被曹操生生割了出去的张辽,再加上下邳城中宁死不降,与曹操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却对自己尽心尽力辅佐的陈宫来,不禁满心的悲怆。
“想我吕布纵横天下十余载,却不料成了如今这个结局!”吕布心中悲伤,他平日不重用的两员大将高顺、成廉,如今却紧紧地追随着他吕布的脚步,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嘲讽,对吕布的嘲讽。
吕布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娘娘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曹操不敢将吕布委为心腹,从侧面削弱吕布兵力,吕布如今又完全没有机会重新再度崛起,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
想到这里吕布目欲喷火,想起刚才替他一刀斩了宋宪这个狗贼的颜良来,吕布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呢,但是曹操的命令下达了,他吕布却不得不听从命令。
闭上了眼睛,吕布只觉得一声之中划过无数身影,到最终,却只定格在了高顺、成廉、陈宫几人身上,不由得发出一声讪笑来了。
怒意翻腾,吕布看着袁绍的部队,完全将袁军当成了他泻火的目标来了。
“高顺、成廉听令!”吕布睁开了眼睛来了,脸上露出来狰狞来了,“成廉随我率并州狼骑在后,高顺率陷阵营在前,撕裂袁绍前部的防御!”
“碾碎袁绍后部!”吕布疯狂了,厉声的狂吼了起来。接着吕布却转过头来向着高顺与成廉说了一句。
“小心箭矢。”
“主公……”高顺与成廉闻言都是一阵的心疼,他们隐隐的感觉到,吕布已经变了,或许是,已经将他们当成了同生共死的弟兄了?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高顺大声的喊了起来,七百陷阵营重甲步兵盯着箭矢向前冲杀了过去。
大声的喊杀声形成了一股湍急的洪流一般,高顺就像是嵌入了袁绍后部的一柄利刃,生生的撞击了上去,插进了麴义盾兵所阻的高墙之中。
吕布驾着胯下赤兔向前迎了上去,跟着高顺向前厮杀,袁绍兵马看到敌将正是刚才一刀斩了颜良的猛将,心中本就不安,再加上陷阵营就是为了陷了袁绍兵马阵,重甲横冲直撞之下,袁绍军终于撕开了一刀缺口。
“并州狼骑!”吕布大吼一声,成廉率军赶到,在陷阵营打开的缺口之下冲入了袁绍兵马之中。
战马奔腾,轰隆巨响在众人的耳畔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