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也令人掉了一地的眼珠,之前夺魁大热门昆山士子孟童和吴江才子张潮都没有进入前三,倒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幼林夺得解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是所有人,有人就猜中了。”
明仁忽然想起一事,瞪大眼睛问范宁道:“我记得很清楚,你押李幼林考中解元,真被你押中了,你岂不是要中大奖?”
范宁摇摇头笑道:“我没有押一个人,我押的是前三名,李幼林第一。”
“那你第二名和第三名押的是谁?”
范宁笑道:“我有点记不得了,回头拿底单去看看。”
“阿宁,我有一种强烈预感,你这次一定会中大奖,两千两银子啊!”
范宁微微一笑,“好像真有这个可能,我想起来了,第二名押的是胡铠,第三名是赵波澜。”
“全押对了!”
明仁和明礼对望一眼,一把抓住范宁胳膊,激动万分道:“别吃了,我们赶紧兑奖去!”
范宁好容易才挣脱他们的手,不满道:“你们两个消停一下吧!只要是我的,它就跑不掉。”
蔺弘在一旁惊叹道:“师兄,你真是要逆天了,童子试考第一名,买个关扑也能拿到大奖,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弟敬师兄一杯!”
蔺弘一直比较低调,他对范宁这个师兄的态度并没有像李大寿那样虔诚,三个月前,范宁要求大家去农村调查,他也是一笑了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这次对策题真是考《兴农九策》,他心中才满是懊悔,范宁更是考了童子试第一,才彻底改变了他的态度。
如果自己能有李大寿对范宁一半的尊重,那么今天自己的名字也能上榜了。
董坤也举杯站起身道:“我和蔺弘一起,敬师兄一杯。”
范宁起身笑道:“回头我给你们两人写一份规划,你们按照我的规划认真复习,积极准备,我有把握,三年后你们也能上榜。”
两人大喜,“多谢师兄!”
段瑜急得合掌哀求道:“师兄,我也叫你师兄,给我也准备一份吧!”
范宁知道三年后的解试题,他虽然不能明说,但他可以朝解试题方向规划,让几个师弟都有机会考上解试。
范宁见段瑜满脸诚恳,便笑着点点头,“可以!”
明仁、明礼刚要开口,范宁一摆手止住他们,“你们两个就免了,科举不适合你们,经商才是你们的归宿!”
.........
这两天张三娘有点心神不宁,上次儿子回家告诉他两件事。
一件事是烧酒的技术在京城泄露了,很多正店都推出了各自的烧酒,按照当初和朱元兆签署的提成协议,一旦烧酒技术泄露,协议就结束了。
张三娘倒不在意烧酒提成,她在朱氏钱铺的存银已超过两万贯,对钱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看得重了。
她这两天是为另一件事心神不宁,那就是儿子的科举,昨天就应该发榜了,但一点消息都没有,着实让张三娘担忧不已,昨晚她一夜都没有睡好,以至于今天打不起精神来。
张三娘正坐在房间里照看女儿,女儿有睡午觉的习惯,要睡到下午才会醒来。
望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张三娘心中充满了母亲的怜爱。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开始张三娘没放在心上,但随着敲锣打鼓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喧闹,这让张三娘眉头一皱,这会影响女儿睡觉的。
她站起身,刚要去关门,丫鬟阿梅跑了进来,“大娘,你去看看,门口来了好多人!”
张三娘心中一惊,连忙道:“你照看阿多,我去看看!”
她披上一条肩巾便匆匆向外走去,只见大门外站满了村里人,中间是几名公差,还有几个鼓乐手,管家老元正和公差说着什么。
“老元,怎么了?”
张三娘毕竟是女流之辈,来了这么多人,着实让她有点紧张。
老元看见张三娘,连忙对公差道:“这就是我家主母,范小官人的母亲!”
公差连忙上前行礼,笑道:“范大娘,我们来向您报喜了!”
公差挺直腰,打开报喜书,高声念道:“吴县木堵镇蒋湾村范宁,高中平江府解试童子榜第一名,特此报喜!”
“啊!”
张三娘一下子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