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酒精灯还不错,利润丰厚。”朱元丰又笑道。
范宁沉思一下又道:“不知朱家旗下可有胭脂香粉生意?”
“有一点点,做过朱氏胭脂,牌子没有打开,现在只做点香袋之类,算是朱家最弱的一个产业。”
朱元丰心中一动,“莫非你有什么想法?”
范宁笑了笑道:“其实烧酒那个蒸酒的办法,可以同样用来制作高档香水,老爷子没想过吗?”
“你再说具体一点!”朱元丰有了兴趣,连忙问道。
“其实很简单,我们的香水不够浓烈持久,主要就在里面的水份太多,用那个烧酒的办法把水蒸出来,剩下的香水就更纯了,大食那边的香水很有名气,其实就是用我这个办法做出来,老爷子可以多尝试几次,肯定会成功的!”
朱元丰大喜,他还真没有想过,这种蒸酒的办法还能制作高档香水。
“好!回去我就试一试,来,我们再喝一杯。”
.........
三人这顿午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苏亮喝得酩酊大醉,两名伙计将他抬进了马车。
朱元丰也喝多了,他扶着范宁的肩膀,向马车走去。
“你这个臭小子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你知道今天朱佩干嘛去了,他父母带她名义上是去柳家做客,实际上是相亲去了,吴江柳家,大族啊!和朱家世代联姻,你不抓紧点,搞不好朱佩就要嫁进柳家了。”
“老爷子,你喝多了吧!”
“谁说我喝多了,我只是告诉你实话,柳家早就看上朱佩了,平江府童子试第二名那个,你应该认识,柳然,我二哥把他当作宝贝一样,他在背后促成这桩婚事,你小子要争气啊!”
朱元丰酒意难当,趴在桌上便不走了,很快便呼呼入睡。
这时,掌柜上前对范宁道:“小官人,请上马车吧!马车送你和同伴回去。”
“多谢了!”
范宁今天虽然也喝了不少,步伐有些不稳,但头脑却异常清醒,转身离开酒楼慢慢上了马车。
马车启动,向旧曹门方向驶去,车厢内,苏亮睡得正香。
范宁慢慢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在回荡着朱元丰最后说的话。
‘他父母带她名义上是去柳家做客,实际上是相亲去了。’
难道今天没有找到朱佩,原来她是去……..
范宁心中忽然一阵不舒服,朱佩居然相亲去了,她是自愿去的?
‘吴江柳家,大族啊!和朱家世代联姻,你不抓紧点,搞不好朱佩就要嫁进柳家了。’
范宁摇摇头,不想考虑这件事,朱佩相亲也好,嫁人也好,与自己何干?
她有自己的人生道路,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力,自己何必管那么多?
范宁虽然在尽力说服自己,但他心中就像窜进一只野猫一样,一阵阵心烦意乱,加上酒意上头,他更加难受了。
他只觉得胸膛就像堵了一团乱麻,恨不得伸手进去掏个干净。
又恨不得扯开窗子大喊大叫,发泄心中积蓄的郁闷。
马车缓缓停下,范宁跳下马车,冲到墙角剧烈的呕吐起来。
良久,他慢慢站起身,只觉头一阵阵眩晕。
这时,李大寿和程氏兄妹跑了出来,“师兄,你不要紧吧!”
苏亮摆摆手,“我没事!”
他又指了指后面的马车,“苏亮在车内醉倒了,你们把他抬进去。”
李大寿和程泽连忙将酩酊大醉的苏亮抬进院子。
范宁扶着墙慢慢走回自己房间。
这时,程泽目光复杂地看了范宁背影一眼,他想上前说点什么,最终叹了口气,搀着苏亮进房了。
范宁回到自己房间,一头栽在自己床上,倒头便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