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住在木堵镇的范家怎么想?”
“你说得对,我有失计较了,那这座宅子就列入佩儿的嫁妆,还有我在木堵镇购置的五千亩土地和几座店铺,也一并给佩儿。”
朱孝云看了看嫁妆清单又道:“父亲真打算把京城的朱氏钱铺也做为嫁妆吗?”
朱元甫看了儿子一眼,“这是早就定下来的事情,我已经给阿宁父亲说过了,你又有什么想法?”
“孩儿的觉得嫁妆是不是太大了,父亲可是有五个孙女,十二个孙子啊!”
朱孝云并不是不心疼自己女儿,正因为朱佩是他的女儿,他才有点难做人,他下面还有三个兄弟,还有十几个侄子侄女,父亲把这么重要的资产都给自己女儿了,其他三个兄弟肯定会不满。
朱元甫冷笑一声道:“赵宗实想把自己的妹妹许给范宁,范宁没答应,曹老爷子想把嫡孙女许给范宁,范宁也没有回信,一心要娶佩儿,假如别的孙子孙女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我也不会吝啬。”
朱元甫又对朱孝云道:“你不知道吧!阿宁给佩儿的定情信物是一颗夜明珠,不是荧石,是真正的夜明珠,这可是皇室以外的唯一一颗夜明珠,堪称无价之宝,那时佩儿还是我朱家的女儿,阿宁都如此大气,难道我朱元甫还会再把说过话收回来,你不在乎颜面,我还要这张老脸!”
朱孝云被父亲斥责得满脸通红,躬身道:“孩儿知错!”
朱元甫重重哼了一声,“你是目光短浅,做不了大事!”
朱孝云心中苦涩,他怎么会不明白呢?自己女婿的官职都快追上自己了,他怎么会在意给女儿陪嫁那点财产,关键是那些钱铺不是他朱孝云的财产,而是父亲的财产啊!
父亲有四个儿子,自己又是长子,他怎么能不表态一下,要知道父亲最值钱的财产是朱氏钱铺,而朱氏钱铺的精华就是京城的十二家钱铺,父亲就这么一挥手就给自己女儿了,让其他兄弟怎么想?
朱元丰在旁边笑道:“孝云的担心可以理解,最好大哥召集几个侄儿说明一下,大家达成共识,以免将来几个兄弟之间有了隔阂。”
“有什么好商议的!”
朱元甫眼睛一瞪怒道:“朱家的很穷吗?钱铺在天下一共有八十六家,各地房产有一百多座,光京城就有七座大宅,良田上万顷,库存铜钱数百万贯,黄金白银更是不计其数,还有那么多名贵之物,这么多财产还不够他们瓜分?我这次的决定,谁敢啰嗦一句,我取消他的继承权,一文钱都不给!”
朱元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事实上他心中如明镜一般,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他给朱佩出嫁的礼物就是二十艘万石大海船,朱佩哪里需要这个东西,他也是借朱佩出嫁这个理由送给范宁,朱元丰同样看好范宁,在他身上押下重注。
“那就这么敲定了,除了给阿佩的陪嫁细软外,再有就是木堵那座宅子,三家铺子,五千亩土地,还有京城的十二家钱铺,就这样吧!”
朱孝云连忙道:“父亲,我和阿佩母亲也打算给佩儿一万贯钱。”
朱元甫挥挥手,“那是你们给女儿体己钱,不算嫁妆。”
“那我给阿佩的也不算嫁妆了。”朱元丰笑道。
“那也不算,二十艘船放进去,不让人家笑话吗?亏你想得出来,居然送二十艘船。”
朱元丰笑了笑道:“是阿宁告诉我,他们三兄弟准备做海外贸易,我就想支援他们一下。”
朱元甫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是他们刚刚决定吧!大哥,这件事我们朱家就不要参与了。”
朱元甫很了解范宁,就像当年范宁要做田黄石一样,谁能想到当初一文不值的田黄石居然会变成珍宝,范宁要做远洋贸易必然有他的深意,这件事他真要和范宁好好谈一谈。
这时,管家在门外急声道:“启禀老爷,范家送催妆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