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待遇。”
三子朱孝疆忍不住问道:“阿佩是从小是被父亲带大,感情深厚,父亲偏爱她一点,也无可非议,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对她厚爱,孩儿就怕没法对几个儿女交代?”
朱孝疆其实代表了另外两个兄弟的意见,把木堵的大宅、店铺以及五千亩土地都作为陪嫁,大家都没有意见,关键还是京城的十二座钱铺,要知道每座钱铺的地块房产都是朱家买下来的,光这些房产地皮就价值五十万贯以上,尤其御街的总店,更是价值十万贯,另外还有五六十万贯的本钱,加起来这十二家钱铺的资产就在百万贯以上,每年盈利也在十万贯以上,这是朱家最赚钱的精华,就这么给了一个孙女,三个儿子,哪个会服气?
朱元甫点点头,又对小儿子朱孝男道:“就算你没有意见,你娘子难道也没有意见?你为什么一言不发?”
朱孝男和老三朱孝疆都是妾所生,是庶子,但朱元甫对四个儿子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不分嫡庶。
朱孝男比较惧内,而他娘子吴氏十分精明泼辣,如果不把事情讲清楚,将来吴氏肯定会有意见。
朱孝男嚅嗫道:“我和三哥的想法差不多。”
“哼!我不问你就不说,最后你婆娘跑来大吵大闹,让全家不得安宁。”
“孩儿不敢!”
“老二,你的意见呢?”朱元甫又问次子朱孝霖。
朱孝霖负责掌管父亲的田产,十分精明能干,也深得朱元甫器重,他倒不像老三老四那样目光短浅,他连忙道:“既然父亲把我们四人集中起来说明此事,就说明父亲不是感情用事,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孩儿支持父亲的决定。”
“你可是真心支持?”
“孩儿确实发自内心支持父亲。”
朱元甫欣慰地点点头,总算有一个识大体的儿子,他看了一眼老三和老四道:“我给佩儿这份厚重陪嫁,并不是因为我把她从小带大,感情深厚,若是因为祖孙感情,我也最多比其他孙子孙女多给她十万贯钱陪嫁,这就够了,我绝不会因为感情深厚就把京城的十二座钱铺给她。
我之所以这样待她,是因为她要嫁的丈夫关系到我们朱家的未来,可以说,我们朱家的子孙都要仰仗他,不错,你们都知道是范宁,如果我没看错,将来这个孙女婿的前途不可限量,就凭这一点,我就要用厚重的嫁妆笼络住他。”
三个儿子面面相觑,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朱孝疆还是心中不服,他又道:“父亲只是预料他将来有前途,但给出的嫁妆却是实实在在,万一他将来达不到预期,那岂不是让父亲失望?”
朱孝疆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范宁将来达不到预期,那钱就白白给他了。
朱孝男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三哥的看法。
朱元甫心中着实有点失望,他没想到自己两个儿子这么市侩,只看眼前利益,但也没办法,他之前有言在先,今天要给大家一个清晰的交代。
朱元甫只得强忍怒气道:“既然你们两兄弟都很看重眼前利益,那我们就在商言商,给你们二人算算帐,你三叔和范宁的关系很好,当年烧酒的配方就是范宁给你三叔,他凭这个配方净赚了不下十万贯钱,这是一。
其次你们三叔听取范宁的建议,花了四万贯钱买种马,然后又听从范宁的劝告无偿把种马捐献给朝廷,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赢得天子龙颜大悦,不仅封你们二叔县公之爵,又赏赐给你们三叔一块方圆三十里的土地,范宁亲自给他选了一座岛,这座岛上光黄金白银的储量就不下百万贯,看见没有,你们三叔仅仅用四万贯的代价,就从范宁那里获得了巨大的利润,你们想不到吧!”
朱孝疆和朱孝男着实被震惊住了,朱孝男又结结巴巴问道:“那....那他为什么,不....不建议父亲去买种马?”
“你怎么知道他没给我利益?”
朱元甫瞪了儿子一眼,“田黄石我有三成的份子,这里面的利益就不下五十万贯,还有鲲州金矿,第一个开矿权就是以我的名义拿下,若不是他在鲲州主政,鲲州的开矿权轮得到我们朱家?
今年我要安排子弟去鲲州开矿,五年至少能收获十万两黄金的收益,将来他还会给朱家带来更大的收益,你们居然还在为十几家店铺耿耿于怀,我朱元甫有这样愚蠢的儿子,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朱元甫语气十分严厉,朱孝男和朱孝疆羞愧万分,跪下道:“父亲的决定,我们理解了,也坚决支持,以后绝不会再为此事发生矛盾。”
朱元甫取出一份保证书,丢在桌上道:“既然你们都承认了,那么都过来签字画押,此事就算圆满解决,以后谁敢再翻旧账,我会按照保证书上条款将他逐出家门,分文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