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大喜,起身行礼道:“愿为官人效力!”
范宁书橱取出一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人像画和一份个人资料,交给徐庆道:“从现在开始你改名李盛,是襄阳有名的盐枭,去年杀人被官府通缉,说一口扬州话,你也会说,这个人身材脸型都和你很相似,只是胡子需要你自己装扮一下。”
徐庆迟疑一下道:“官人需要我杀人吗?”
范宁淡淡道:“我需要你替我杀一个人,不过现在时机不到,你先躲在我府中,等时机成熟时我放你出去,杀完人后,你直接回鲲州,将来我们鲲州见!”
徐庆缓缓点头,“我时刻等待命令!”
.........
在宋城县城南二十余里外,有一座占地约数百顷的大庄园,这里便是应天府著名的顾家庄园,除了在官府任职的长孙顾长武外,其余顾家三代近百人都住在这座庄园内。
入夜,十几名骑兵护卫着顾长武来到了顾家庄园内的堡式主建筑前,顾长武翻身下马,一名等候在门口的管家迎了上来,低声道:“老太爷等你多时了。”
顾长武将缰绳扔给随从,边走边问道:“这么晚,老爷子还没有休息吗?”
“往常这时候老爷子已经休息了,但今天老爷子在等官人,一直没有休息。”
“老爷子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好像是京城来人了。”
“京城?”
顾长武心中疑惑,加快脚步向后堂走去。
后堂上,顾长武的祖父同时也是顾氏族长顾青正在和长子顾景说话,顾景是顾长武的父亲,他是一名大商人,目前家族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负责打理。
不过顾青不愿顾家商人的烙印太重,便在家族第三代改变了发展方向,长孙顾长武从政。
“张尧佐那边不要和他硬碰,茶的生意我们退出,还是继续我们布匹和粮食生意。”
“启禀父亲,粮食生意也不好做,张家前几天再次压缩我们的份额,将我们的粮食份额降为三万石。”
顾青眉头一皱,“不是谈好顾家的份额是八万石吗?怎么又降到三万石,降这么多。”
“不光是粮食,张家也要开始做布匹生意了,估计还要打压我们。”
“简直太贪婪了!”
顾青动怒了,“他们索性把全部生意都抢走,让别人喝西北风,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确实太贪了,我们顾家拿了二十几年的酿酒牌,说取消就取消,剥夺了我们酿酒卖酒的资格,这两年我们顾家在酒这一块就至少损失了三万贯钱。”
“他们的好日子不会太长久了!”
这时,管家在堂下禀报,“大衙内来了!”
只见顾长武快步走了进来,他跪下行大礼参拜,“孙儿给祖父和父亲请安!”
“长武,起来吧!”
顾青让长孙坐下,关切地问道:“这两天府衙很热闹吧?”
顾长武欠身道:“启禀祖父,前两天还比较平静,但今天上午却爆出一个消息,杨渡被迫从衙后官宅搬出来了。”
顾景笑道:“这个范宁蛮厉害的嘛!居然逼得杨渡认怂了。”
“孙儿听说范宁把这件事捅到天子面前,天子很生气,贾昌朝才紧急逼迫杨渡搬出官宅。”
顾青冷笑一声道:“这就是贪得过头的后果,什么好处都想独占,遇到了硬茬子就会被噎死,范宁后续还有动作吗?”
“今天范宁又有两个动作,一是教训了司录参军周衡,将一叠文书扔到周衡脸上,让他滚出去。”
“为什么?”顾景惊讶地问道。
“杨渡避实就虚,把一些次要的公务交给范宁,结果范宁根本不买帐,强硬回应。”
顾青点点头,不露声色问道:“范宁的第二个动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