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右军营是一万禁军的军营,由大将军、步兵神卫军都兵马使令狐晋统率。
而左军营便是厢军军营,目前有驻军三千,赵谦兼任统领。
目前三千军队中,有一千军队被派往城内替各张氏粮铺站岗,赵谦怕出意外,他自己也在城内各处巡逻,不过赵谦这样做却是明显违规,城内治安可是由府衙的乡兵负责,厢军只管城外,不能进城。
为了讨好张尧佐,赵谦也豁出去了。
赵谦的府宅也在城内,是一座十亩的大宅,他的妻子都生活在谷熟县,宋城县只有他的一名爱妾的照顾他起居,另外他的长子赵旭东在南京太学读书。
赵谦带着十几名亲卫正在城内巡察,这时,一名太学官员慌慌张张跑来,向赵谦禀报道:“启禀安抚使,衙内....衙内出事了!”
赵谦大吃一惊,“我儿出了什么事?”
“他在太学内学骑马,不小心被惊马撞倒!”
“啊!”
赵谦一把抓住官员衣襟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身上多处骨折,生命垂危,请安抚使速去太学!”
赵谦毫不犹豫,翻身上马,催马便向城西门奔去,十几名亲卫也催马紧紧跟随.......
大宋的南京太学和京城太学同等级别,都是大宋官学的最高学府,位于应天府宋城县西的翠湖湖畔,占地三千亩,风景秀丽,有数千来自大宋各地的优秀学子在这里读书求学。
太学距离县城约二十里,骑马需要半个时辰,但赵谦心急如焚,不断地鞭打马匹,在官道上策马疾奔,十几名亲卫也骑马紧紧跟在他身后。
距离太学还有七八里,赵谦奔进了一片林荫道,两边是茂密的树林,官道笔直地从树林中穿过,过了这片长约三里的树林,前面就能看见太学的建筑了。
赵谦奔进树林没有多久,只见前面一棵大树倒在路上,完全截断了去路,他只得连忙勒紧缰绳,马匹稀溜溜一声长嘶,前蹄高高跃起,终于停了下来,后面亲卫也纷纷停住奔马。
赵谦怒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锣响,树林两边杀出无数士兵,手执长矛军弩,将他们团团包围,足有上千人之多。
赵谦一下子惊呆住了,拨马四下查看,他认了出来,这应该是应天府的乡兵。
赵谦心中大怒,喝道:“顾长武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这时,从树林内出来几人,前面便是指挥使顾长武,但他身边之人却是应天知府范宁,赵谦眼睛蓦地瞪大了,“范宁,怎么会是你?”
范宁淡淡道:“怎么不会是我,除了我,应天府谁还有权调动乡兵?”
赵谦冷静下来,问道:“是你编造我儿子出事的消息?”
范宁点点头,“只有这样,才能把你请出县城,很抱歉,你儿子没事!”
赵谦稍稍松一口气,随即又厉声喝道:“范宁,你想做什么?”
范宁冷冷道:“奉天子手令,抓捕京东路安抚使赵谦,立刻解往京城。”
“胡说!”
赵谦大怒,喝道:“给我冲回去!”
他的十几名亲兵便要催马冲击包围,范宁一摆手,顾长武喝令一声‘射!’
三百名弩手同时发射弩箭,只听一片惨叫声,十几名亲兵纷纷中箭落马,一个不剩,全部当场惨死。
赵谦惊得呆住了,这竟然是真的!
范宁一挥手,“给我拿下!”
朱龙和朱虎冲上去,将赵谦揪下马,用绳索反绑起来。
赵谦气得大吼:“范宁,我犯了什么罪?”
范宁笑了笑,“赵使君,你家祠堂修得太高了。”
“啊!”
赵谦这才明白,是因为祠堂僭越而出事了。
“你不能抓我,那是天子准许我赵家修建的!”赵谦挣扎着大叫起来。
“你自己去给天子解释吧!”
范宁令人用破布将他嘴堵住,又用黑纱袋罩住他的头,他担心会有人半路拦截,便兵分两路,十几名士兵押送一辆空马车走陆路进京城,而让朱龙四人乘船走水路秘密押送赵谦进京。
他自己则需要稳住应天府的三千厢军,现在就等天子调兵金牌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