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可以留下来。”
李云却不含糊,直接问道:“张尧承或者张尧佐过寿,你有没有回过礼?”
“这倒没有,我没有拿到请柬!”
“那就把田黄石还给他们,只有来没有往,那就不叫人情往来,而叫受贿拿好处,张尧承应该记得有这笔帐,你不想倒霉的话,那就田黄石还掉,同时要找人证明。”
张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忍住心中的不满道:“李使君,一块田黄石而已,又是寿礼,用不着这么草木皆兵吧!”
李云没理睬他,又对裘怀义道:“我该说的都说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只是以后被查到时,不要怪当初贾公没有提醒你。”
裘怀义默默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使君提醒。”
张觉心中恼火万分,重重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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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杨铠在应天府刺杀赵仲针失败,随即服毒自尽后,张尧佐就变得异常低调隐忍,以至于应天府查封了十七家张氏粮铺,取消茶饼经营权,使张家损失惨重。
张尧佐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认栽了。
随后的一年多时间,他几乎都是在称病中度过,像一只病虎,躲在山洞深处舔舐伤口,等待机会,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张尧佐的隐忍也付出了巨大代价,这一年多时间,原本支持琅琊王的大部分官员纷纷改弦易辙,转而支持梁郡王,使赵仲针在朝中气势高涨,已经远远将琅琊王赵文恽和巨鹿王赵宗实牢牢压制住。
这两天,张尧佐着实有点焦急了,他很清楚演武对赵仲针意味着什么,一旦赵仲针上位,就无法再挽回了。
张尧佐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时,门外有侍卫禀报:“启禀太师,三老爷来了!”
三老爷就是他的兄弟张尧承,一个眼中只有钱,做不了大事的家伙,估计又想向自己哭诉什么,不想见他,又怕他惹事,张尧佐只得心烦意乱道:“让他进来!”
片刻,张尧承满脸怒火走进来,“无耻,给脸不要脸,一帮混账!”
“老三,又发生了什么事?”张尧佐极不耐烦道。
“大哥,贾昌朝的那帮手下,就像约好了一样,把我从前送给他们的东西统统还回来,那个裘怀义甚至把他祖父的寿礼都退回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和我们划清界限吗?”
“又是贾昌朝!”
张尧佐恨得牙根直痒,他恨贾昌朝甚至超过了范宁,这一年,贾昌朝一连弹劾他三员重将,导致他实力大降。
现在张尧佐才明白,之前贾昌朝一直不肯和他结盟,并不是因为自己不答应他的要价,而是他根本就不想和自己结盟,两头下注,现在赵仲针得势,他便落井下石,这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贾昌朝的事情别管了,随他去,我倒有件事重要事情要你去做。”
“请大哥吩咐!”
“你去买通北大营仓曹吏,给他五千贯钱,让他替我做一件事。”
张尧佐附耳对张尧承说了几句,张尧承点点头,“大哥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做好,绝不会牵扯出我们!”
张尧承匆匆走去,张尧佐回到桌案前,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盒子,这是杨铠给他的最后一计,要到最后关头才使出来。
现在对于张尧佐而言,已经是他的最后的关头了,张尧佐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张纸条,他慢慢展开纸条,纸条上只有三个字:赵宗实。
这就是赵仲针的致命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