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心中有点不太高兴,赵宗实不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微服出门做什么?”
“他身体哪里不舒服?非要亲自上门找你。”
“陛下,巨鹿王殿下有些难言之隐,房事方面有些问题,他不想让王妃知道。”
赵祯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倒可以理解了。
“就看一次病吗?”
“另外,巨鹿王殿下对陛下的身体也很关心,追问微臣,问得很细。”
赵祯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道:“然后呢?”
“然后他问陛下为什么只上朝半天,还能坚持多久,微臣就说陛下年事已高,精力没有年轻时充沛,需要休息和调养,这很正常,只是能坚持多久,那不是该臣子问的事情,微臣提醒他慎言。”
赵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几乎要发作了,张鸿济又跪下道:“微臣说的句句是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巨鹿王殿下还给微臣一百两黄金,微臣不敢收,已经上交给内库。”
“你去吧!这件事朕知道了。”
张鸿济磕了一个头,慢慢退下了,赵祯心中勃然大怒,他举起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砰!’一声,茶盏摔得粉碎,赵祯铁青着脸大骂道:“你盼着朕早点死,你就可以从儿子手上抢走皇位,你以为朕不懂你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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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鸿济回到太医房,把自己同样担任御医的长子张道源找来,见左右无人,低声对儿子道:“下午你给张太师看病,你告诉他,他的拜托我已经完成,该他兑现承诺了,一千两黄金,一两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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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率领两万军队是在夜幕降临时抵达京城,进驻北大营,一般外地进京的军队都在这里驻扎,军队入住后,军器监随即发放了演武专用的兵器,这种专用兵器和正常的兵器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刀刃无锋,枪头圆钝,很适合演武。
天子检阅时间定在两天后,范宁没有回城,也住在军营内,入夜,一路强行军赶来的士兵们都已疲惫不堪,草草吃一些干粮,便沉沉入睡了。
范宁虽然是骑马而来,但同样有些支撑不住,天刚黑不久,他看一会儿书便准备入睡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李翰的声音,“安抚使入睡了吗?有紧急情况要禀报。”
范宁立刻道:“请李将军进来!”
李翰快步走了进来,满脸焦急道:“使君,军营中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左大营部分士兵发生严重腹泻。”
“什么?”
范宁站起身,急问道:“有多少士兵腹泻?”
“大概三千人左右,就是先遣营!”
先遣营是昨天抵达京城,负责搭建大营,安排军械物资,范宁立刻道:“看看去!”
他带着几名手下跟随李翰快步向左大营而去。
左大营驻扎三千先遣士兵,他们不像其他士兵,吃点干粮就休息睡觉了,他们在大营内做饭,吃罢晚饭还不到一个时辰,便集体爆发了腹泻。
大营内臭气熏天,范宁强忍臭气来到仓营,几名军医正在抽查粮食和水。
“发现什么了?”范宁问道。
为首军医点点头,“面粉有问题,我们检查了今天剩下的十几袋面粉,发现面粉内掺有大量巴豆粉,研磨得很细,和面粉混在一起,不容易看出来,今天晚饭,士兵们吃的就是用这种面粉做成的汤饼。”
范宁十分恼火,竟然有人恶意陷害,在面粉中掺杂巴豆粉,幸亏主力士兵来晚了,没有在大营吃晚饭,否则全部都要倒下。
“腹泻士兵可以参加后天的演武吗?”
“明天可以止泻,但精神和体力肯定会受影响,卑职建议,这三千人还是不要上场了。”
范宁回头对李翰道:“这些面粉是谁发过来的,顺着这根线查,一定要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