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凉的声音,仿若从遥远的天际传过來。。
“你就不用再推算什么了,你所懂的那点东西只是细枝末节,最多属于小道罢了。”
“倘若真去依靠小道,你以为能够推算出什么重要的东西來吗。”
“哼,世事如棋局局新,寰宇变迁时时有。”
“你能够推算得完吗。”
赵翔心头一时突突地跳将起來。
是谁这么恐怖,居然对自己识海深处这种细微波动都了如指掌、洞悉彻底。
是谁对宇宙万物看得如此分明,道得这番通透。而我却一直模模糊糊、懵懵懂懂。
对自己所处洞穴迅速扫视了一眼。
赵翔发现,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修炼洞穴。
此洞穴究竟古老到了什么时候,他实在是不敢去想的。
因为散开出去搜寻的神识早就告诉他,这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
你可以说这个洞穴存在了几千年,也同样可以说它已经长达上万年。
但是,如果认为它存在了有上百万万年也无不可。
总而言之,赵翔觉得这个洞穴如此普通,普通得如同人海中的一个,万花中的一朵。
但是,他又觉得此洞穴怪异,怪异得瞬息万变,让人不可捉摸更无可捉摸。
沒有再在这个问題上纠缠下去,赵翔开始仔细观察起洞内的陈设。
他想看看,究竟能否从这上面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打量此洞很久,他也未能搜出什么有用信息。
此洞几乎沒有放置什么东西,只有很简单的石床、石椅。
除了这些,就是灰尘,如果再想得到更有用的东西,似乎是不可能了。
赵翔不相信,那发出话音者是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将他传送到这里來的。
那人肯定有什么缘故,赵翔暗道,好像他并沒有什么恶意。
赵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随身携带的毛巾。
如今功力修为被完全封闭,左手食指上那储物戒指,只剩下装饰功能了。
赵翔手拿着白色毛巾,健步走到了石床、石椅边,细心而努力地擦拭着它们。
赵翔心中如是打算,既然來之则安之,也算与在这洞内曾经修炼过的高手有缘吧。
不管是谁,反正人已死了,先将其曾经的住处打扫干净再说。
以此來对这高手表示一下尊敬,总不会有错吧。
赵翔认真而缓慢地擦拭着。
随着左手不断移动,一粒粒灰尘开始在石床、石椅上游离,越飞越高。
朦胧中,可以看见斜射进洞穴里的阳光,形成一条从天上垂下來的白色光柱。
此光柱仿若是神秘的会跑的路,好长好长。
一些尘土微粒因赵翔白色毛巾的擦拭而飞扬了起來。
数不清的微尘,就仿若鱼虾一般地乘着这透明的车辆进行了一次免费旅行。
有的累了,诉说着烦恼,沉落逐渐暗下的石床、石椅或者地面。
有的飞扬飘忽,吐着珠露气息,享受着旅行的快乐。
一霎时,赵翔竟然有些痴了。
他发现这些飞舞而起的微尘,他居然如此熟悉而亲切。
朦胧恍惚之中,飞舞的尘土,迅速幻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
几乎同时地,一个并不如何高大魁梧却丰神飘洒、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