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哑巴,只是他对胡勒根老爹显得非常尊敬,按照大礼跪伏下来,额头点其足背,直到胡勒根老爹伸手抚摸他的头顶,他才站起来。
一旁的中年人见到老人行这种类似封建旧俗的礼节颇感不悦,这与他的思想相违背,只不过他也仅仅只是心中感到不悦而已,并没有采取具体的行动制止。今晚见到的东西、经历过的事情都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和常理,对他的思想和理念都有着极大的冲击,这也是的他的心脏大了不少,不会在小事情上一惊一乍了。
“去把我交给你收藏的东西拿出来,就是木质的那一个,其他的不要动,让它们留在原地。”胡勒根老爹朝老人吩咐了一声,然后便在前带路,领着徐长青和那中年人走入到帐篷中,那老人则从帐篷旁边拿起了一个锄头,走到距离帐篷不远处的一片荒地上,开始往下挖了起来。
相比起外面的简陋内,帐篷里面倒是很别致,正对门帘的地方是一个小萨满祭坛,祭坛上面挂饰繁多,以徐长青对萨满教的了解至少有三十几家萨满教的信物在其中。帐篷地面铺了一层皮毛,这层皮毛并不是羊皮或者马皮,而全都是狼皮,因为经过特殊的处理不但没有那种狼骚味,反倒多了一种让人精神舒缓的异香。除此以外,还有几个布满抽屉的小柜子放在帐篷边上,不需要打开徐长青就能够通过气味,知道那里面全都是一些药材。另外小柜子上一些经常使用的药杵、药罐,以及摆放整齐的成品药盒,表明了那个老人虽然不是修行者,但却是一个不错的药师。
胡勒根老爹进到帐篷以后,也没有招呼徐长青,而是直接走到了那萨满祭坛前,恭敬的跪拜行礼,然后双手互掐,结成法印,口中念诵着祈祷词。徐长青走到一旁非常随意的坐在了皮毛上,而中年人则满心疑惑,想要开口向徐长青询问,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只能站在胡勒根老爹身后等其诵读结束。
很快,胡勒根老爹就将最后一句赞美词给诵读完,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着中年人,表情无比严肃的说道:“彭三喜,老爹今天问你一句话,你愿意当我的弟子,继承古密萨满的传承吗?”
胡勒根老爹的询问并没有让徐长青感到意外,在见到帐篷里的人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时,他就已经可以肯定胡勒根老爹所说的那个所谓弟子,应该就是这个还懵懂无知的中年人。现在胡勒根老爹要将其收为弟子,传下古密萨满的法门,颇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感觉,想来古密萨满传法必然有一套类似密乘灌顶的速成法门,现在中年人还是普通人,但过一会儿就不一定了。
徐长青的视线跟着落在了那中年人身上,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所以没有出声。胡勒根老爹的询问并不是普通的询问,而是一种特殊的问道方式,中年人的回答尤为关键,如果中年人质疑或者拒绝的话,那么胡勒根老爹也不再会强行将他收为弟子,一切也就白费了。
此刻,彭三喜还没有从胡勒根老爹的话里回过神来。当年他退伍分配到草原上,从最开始对草原的一无所知,到现在和一个真正的草原人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对于草原人古老的信仰萨满教也有一定的了解,一直都认为这是愚昧迷信,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问他愿不愿意加入萨满教,成为萨满教的弟子。
多年党员的身份,让彭三喜本能的想要拒绝胡勒根老爹的请求。然而,当他的话快要说出来的时候,停了下来,并且看向满脸期盼之色的胡勒根老爹,脑子里也回想到了当年胡勒根老爹多次救他的情景,而这些回忆使得他无法硬下心肠回绝胡勒根老爹。
“干脆我现在答应老爹,等过了过几天再跟老爹谈谈。”彭三喜脑中想了一个对策,自我感觉不错,便像是戏里表演的那样朝胡勒根老爹行礼,应道:“弟子彭三喜见过师父。”
听到彭三喜的回答,胡勒根老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跟着又立刻朝徐长青,说道:“前辈观礼见证,晚辈今天就收彭三喜为弟子,继承古密萨满一脉。”
“恭喜道友,收下佳徒。”徐长青作为见证人道了声贺。
随着徐长青的话音落下,一股莫名因果之力落在了帐篷里的三人身上,胡勒根老爹事先早有预料,并未感到惊讶,而彭三喜则感觉到自己对这萨满教没有了最初的反感,心情也变得平静了不少。至于徐长青并未因为突然出现的因果之力而感到恼怒,反倒对接下来的事情颇感期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