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都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外表的变化倒还是其次,神目能力的变化才是徐长青所关心的,之前神目的两项基本能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在他的神目注视下,即便是地面扬起的一点小灰尘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当他用神目观察下面的封界法阵时,轻易的便把握住了整个法阵的运转脉络,令其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就已经非常熟悉这个法阵似的,或许照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日他也可以如看穿法阵一样轻易的看穿对手法器灵宝的构成。
在神目注视下,徐长青看到在下面的幻境封界中,有六个人正在全力施展各自的道术法器,抵挡周围五个人的围攻。从占据上风的那五个人手中的魔器判断,主攻的四人一定就是天云岭的四魔君,他们以一种看上去很普通的四象阵将对手困住。另外一个人虽然徐长青不认识但是从他施展的法术来看,此人一定精通东瀛密教、忍者和阴阳师三家,而且身份在东瀛应该极为尊贵,否则也不会握有百狐这样在日本堪称顶级的魔刀。
被围困的六人徐长青大半都认识,即便没有见过面也可以从他们的装束中猜到他们的身份,娼门门主胡月娘、巫门盗墓派龙头大爷左弼任、正丐长老胡三、医门高手悬壶老白三千以及巫门盘山婆,最后一个虽然徐长青未曾见过面、但却对其无比熟悉,此人就是白莲教圣母唐心。
眼下这六名下九流旁门中的道法高手,丝毫没有一点高手的形象,被四魔君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看上去似乎功力比起传闻的要弱了一两个等级。对于其他人的功力,徐长青并不了解,但是胡月娘、盘山婆和胡三这三个人功力如何他却非常清楚。不说别的,就胡月娘身集密宗和道门两家之长,光密宗六成就法就足以让她立于不败之地,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而且盘山婆和胡三两人的修为都与徐长青不相伯仲,更加不应该会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虽然眼下情况紧急,但是徐长青却非常冷静,没有立刻下去施救,而是静静的找出对方的弱点所在。很快徐长青便发现六名下九流旁门功力被压制的原因,很可能跟祭在魔黑头顶上那顶硕大的荡魂钟有关,每当下九流旁门高手功力有所加强的时候,荡魂钟都会在魔黑魔功的推动下,用力的撞击一声,而那声音似乎有压制心神的作用,感觉上就像是一个随身携带的太清两仪锁灵阵。
找到了关键所在的徐长青没有丝毫犹豫,脚尖轻轻一点鹰背,飞跃而起,纵身施力,以世俗武学千斤坠的功法,朝魔黑头顶上的荡魂钟踩了过去。
现在在阵中的胡月娘别提有多憋屈了,原本好好的一个驱虎吞狼的计划,竟然被莫明其妙得搅得一团糟。好不容易将那些来自仙佛正宗以及下九流联盟中的桀骜之辈引入京师,可没想到在天津的总坛竟然会被人一锅端,联盟各支大量亲信弟子被杀,可谓是损失惨重,自己等人如今也被困在了这里,虽然不至于立刻毙命,但是情况却不容乐观。
“胡门主,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办法,要想个办法突围才是。”被胡月娘用美色诱惑加入联盟的白三千施展医门拿手的青木雷罡,与魔青的三尸伞硬碰了一记,被打得差点吐血,退到了胡月娘身边,急声说道。
胡月娘心中忍不住冷言道:“这还用你说,如果能够突围,我早就突围了!现在功力被压制,不但拙火成就无法施展,就连幻身、光明两大成就也没有办法运用,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先走一步。”虽然胡月娘心中怨气冲天,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依旧是一副自信满满的说道:“白兄请放心,这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我自有安排,不会有事的。”
一直和胡月娘在联盟中争夺权利的白莲圣母唐心此刻依靠白莲教镇教之宝,用万年玄阴玉石雕刻、镶嵌了九颗涅槃舍利的净世白莲和由历代白莲圣母心血炼制的大荒印,与盘山婆一起,堪堪挡住了魔金的阴雷铡斧。在回气之时,她还忍不住朝胡月娘讥讽道:“安排?别笑死人了,如果有安排你早就已经施展出来了,还会这样狼狈吗?只怕你想要找机会用我们当挡箭牌,自己先溜走吧!”
“贱人,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扰乱军心,”心思被拆穿,胡月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唐心,恼羞成怒,和左弼任一同全力抵挡魔黑的攻击,并且还要不时的提防脚下那名日本修行者的偷袭,怒声叱道:“当日燕风说你们的白莲右圣释弥勒投靠清廷,今日看来不单单只有他一人甘愿当满清的鹰犬!”
在六人中稍微有点正气的盘山婆和胡三见到这两个冤家对头,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互相攻击,心中不禁想道:难怪那些仙佛正宗不愿意与我们为伍,说我们是一团散沙,今日看来果然有几分道理,大敌当前还自相残杀。
“唉!”盘山婆和胡三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继续全力对敌,只求杀开一条出路。
见到胡月娘和白莲圣母竟然开始起了争执,四魔君之首的魔黑感到了自己胜卷在握,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他心想原本因为昨日莫明其妙被偷袭,感到郁闷,准备挑了下九流旁门在天津的一个堂口来泄愤,没想到竟然会抓到了几条大鱼,只要把他们擒杀在此,那么下九流旁门的势力便会损失大半,到时玄罡天魔逆天成功论功行赏,用龙脉炼制的魔器至少有他们兄弟一份。
下定决心使出杀手锏的魔黑全力将胡月娘和左弼任打退回去,露出一段间隔,取下戴在手上的头骨手链,正准备施法。然而,忽然头顶上祭起的荡魂钟传来一股不下十万斤的巨大力量,瞬间将他连同荡魂钟压到了地下,把地面砸成了一个大坑,荡魂钟也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听起来非常痛苦的钟声,向四周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