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之后领着黄家兄妹二人,和陈晖蓝一起坐着马车,朝城南驶去。在路上,徐长青又询问了一下那家人的情况,听后却发现那家人和他还有点同门之谊。
那家人姓名曲,乃是书香门第,其祖上曾在雍正年间任礼部尚书、军机大臣。之后家道中落,虽然每代都有人中举,但却一直无人能够做官。直到光绪年间,现任曲家家主曲商丘拜在张之洞的门下,才在新增加的众多洋务官职中,担任一任要职,可是这职位也并未担任多久,就被朝廷罢免了。最近这曲商丘迷上了风水堪舆之学,认为曲家会如此乃是风水不好,于是便有了迁祖坟的想法,可是他找了几处阴宅都不太满意,所以才会四处寻找堪舆师,为其寻找合适的阴宅。
马车在路上走了半个时辰,过了两三个小村庄后,便进入了一片人烟相对稀少的乡下山林。几人下了马车,然后沿着一条新修好的林间小道朝山里走去,在转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后,眼前的情景赫然开朗,只见一个小山谷在三座大山的环抱之中,显得格外突兀,山谷里面竟然看不见一棵树木,全都是齐膝深的草地,而且在山谷的出口方向,积水形成了一口碧潭,看上去很是幽静。
“是覆地金钟穴!”在听了黄山对周围环境的介绍后,黄娟马上就说出了这风水地穴的名称。
陈晖蓝听后不解的问道:“什么是覆地金钟穴呀?”
黄娟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黄山则抢着解释道:“覆地金钟穴是风水吉穴的一种,所谓覆地金钟格异常,时师仔细为推详。修文学武文章显,富贵堆金积满堂。所以下葬此穴的人,其后代必然大富大贵,高官厚禄,算是地穴中的上乘阴宅。”
“有这么好?”陈晖蓝对于这些玄学之事,向来是半信半疑,见到黄山将这地穴说得神乎其神,于是便蹲下身子,半开玩笑的问道:“说是葬在此处之人的后代什么也不做,难道也能大富大贵,高官厚禄?”
“那当然不行。”黄山把陈晖蓝的玩笑话当了真,连忙摇头,神色极为严肃的说道:“这地穴阴宅之功只不过是增加后人的先天气运,最终能否有所成就,还是看自身的努力。师父曾经说过,人之气运若是分为十份,那么先天气运只占其三,后天气运主掌七成,所以一个人能否成事,还要看其后天努力与否!”
见到黄山那严肃的表情,陈晖蓝不由得收起了笑脸,忍不住点了点头。
“师父,他们是在找八金位吗?”黄娟通过自己特有的漏尽天眼,感觉到了山谷之内十几个人无意中散发出来的气运,确定了他们的位置之后,拉了拉徐长青的衣服问道。
“是的!”徐长青扫看了一下谷内的情况,冷冷一笑,道:“不过覆地金钟穴的八金位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不明气运流势,单靠罗盘水法,这些堪舆师只怕会事倍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