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农稍微考虑了一下九姑婆的提议,问道:“那需要多久?”
九姑婆张开手道:“至少五年。”
老农想都没有多想就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桃花乡是县城公社榜样,县城那边不可能让它废弃,而且以我的能力,用提前庆祝建国二十周年做借口,带着村里人出去游行一两天,还勉强能够办到,但五年……这、这根本不可能。”
九姑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办到,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继续说道:“第二个办法就是找高人来重新将那里封禁起来。”
“找高人?去哪里找高人?”老农一脸疑惑的问道,他所能接触到的、有能力对付这类鬼神之事的高人就只有九姑婆一个,现在连被他当作最后一招的九姑婆都对现状无能为力,他哪里还有可以寻求帮助的对象。
九姑婆接下来又说道:“最近全国各地都在破迷信、扫四旧,那些寺庙里面的人应该不少都下放到各地乡村了,据我所知长盘乡就有一个出身湖南常德药山寺的法源和尚,另外夏富村还有出身道门正宗的两位高人一个叫鹤亭子、一个叫清净子,你想办法把这些高人都找来,集思广益,合众人之力应该能够找到解决山上那件事的办法。”
“这个……”老农闻言沉思了一下,跟着摇了摇头,神色沮丧的说道:“这恐怕也不可能办到!想要将那些人全都召集到这里来,需要那些村子的革委会放行,这只有省革委会才有能力下这样的指令,我一个小小的桃花乡村长又怎么可能让省里面下这样的指令?就算有可能,但又用什么理由呢?要是把真相说出来的话,恐怕我也会陷到里面去。”在否决了这个提议之后,他又略显期待的问道:“九姑婆,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九姑婆明白老农所言在理,但她却认为这是她所想的办法中最有可能执行的,现在被否定掉了,心情自然也变得很差,面对询问,语气也显得生冷,说道:“最后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说了也是白说,肯定不可能办到的。”
老农现在也非常焦急,见到九姑婆含糊其辞,便颇显无礼的催促道:“还没说怎么知道不可能办到?九姑婆,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有什么办法就直说。”
“这个办法就是把当年的义庄主人重新找回来。”九姑婆也没有在意老农的无礼,将最后一个提议说出来,道:“出事的那片地带正好是当年桃花山义庄所在,这件事肯定和当年坐镇义庄一脉的奇人有关,将义庄主人找来,肯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只可惜在几十年前,义庄一脉就已经消失了,我还记得最后一代义庄主人叫黄山,当年陈家冲最后办的一场水陆法会,就是他和他妹妹两人施法,掌控天地万物之力,送无数孤魂野鬼入轮回,可谓是功德无量。你要是能够把黄山先生找来,应该能够解决现在的问题。”
九姑婆回想起当年的盛景,脸上不禁流露出了感怀之色,虽然当时世道混乱,民不聊生,但对他们这类旁门左道的修行者而言,却是最好的生存环境。他们那时候略施小法就能成了某些达官贵人的座上宾,权力、金钱以及名望也会接踵而来,即便称不上逍遥自在,但也可以算是富贵荣华。然而,现在国家虽然稳定了,可他们这些人却已经成了国家障碍,要被扫除的对象,最终只能在某些小山村中苟延残喘,其中差距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只不过,现在老农却没有半点心思关心九姑婆的心态变化,他在听完了九姑婆最后一个提议后,脑子里不由自主将义庄主人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物和之前所见的那个严重烧伤之人联系起来。他记得徐长青就是义庄主人,九姑婆所说的黄山先生则是徐长青的弟子,而在山上出事之后,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相同的神秘人,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猜测其中究竟是单纯的巧合,还是有其他原因。
这时候,九姑婆已经从回忆中恢复过来,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便看到老农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在认真的考虑刚才她最后说出来的那个提议。见此情形,她便不由得问道:“陈伢子,你是不是知道黄山先生的下落?”
“黄山先生的下落我并不知道,只不过他师父徐长青徐先生的下落很可能就在咱们村。”老农稍微迟疑了一下,跟着将自己之前见到徐长青的过程仔细的说了一遍,然后颇显期待的问道:“您觉得他会不会是徐先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