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时,就会拿出来,放在手中把玩一下,心痛的感觉也会逐渐减弱。经过十几年的把玩,这块原本普普通通的木符已经变成了红黑色,表面更是泛起了一层浮光,像是被桐油刷过一遍似的,远远看上去会让人觉得像是一块红玉。
在车站内等车的人见到宁舒怀拿出木符来把玩,都被木符泛起的光芒给欺骗了,不少人都错认为这是一块红玉,心中对宁舒怀的胆大行为感到震惊。
现在中央到地方的主导思想都是批判封、资、修,而像这种玉器之类的封建产物别说是拿出来把玩了,就算是藏在家里都会让人感到不安,不少人更是直接砸了,然后趁夜丢到远郊的垃圾堆里。所以宁舒怀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坐在他周围的人都像是在躲洪水猛兽一样纷纷起身,坐得远远的。一时间宁舒怀周围很快空出了一块,即便现在车站内空着的长椅还有很多,但相比起他周边这一大块来,其他那些零星的空长椅反倒不怎么醒目。
在等车的人中有几名戴着红袖章的小将,他们看样子是准备趁着春节期间坐火车的人少北上,到其他北方的大城市串联。宁舒怀周围空出这么大一块地方自然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只不过同其他人一样他们即便看到宁舒怀手中把玩的东西像是一块被认为是封、资、修象征的玉器,但宁舒怀身上这一身笔挺的军装以及挎包上北京军区的字样却像是一座山把他们蠢蠢欲动的心给压制下去。
过了没多久,就听到一声声火车入站的汽笛声伴随着车轮碾压铁轨的声音从远方传过来,将候车大厅内所有的人都惊动起来,原本相对安静的大厅变得吵杂了起来。周围嘈杂的声音也将宁舒怀的心从妻子的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空了一块地方,露出了少许茫然不解之色。但聪明的他很快就从周围一些人的目光所及之处意识到了原因,心情微微一沉,脸上却不动神色,将手中的护身符放回到了口袋中,然后和其他绝大多数等车的人一样将视线朝向了前往站台的入口处。
火车停靠在站台的声音传到大厅之后,又大约过去了半刻钟左右,所有人便看到一个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无精打采的扛着一块写着车次的牌子,走到了站台入口处,高举起摇了摇头,插在了入口的栏杆上,大声道:“乘坐株洲到北京快车的乘客可以登车了,请检查好行李,按照秩序,持票登车!”
随着车次派竖起,加上声音喊出,不是坐这个车次的乘客不满的嘟囔了几句,重新坐了回去,而是那些坐此次列车的乘客则慌乱的拿起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连同送行的人一起,一窝蜂的朝入口处挤了过去,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列车就会开走了似的。
在听到工作人员报出车次后,宁舒怀又取出车票对照了一下木牌上的内容,确认无误后,才不紧不慢的再整理了一下行李,然后以此背好,朝入口处走了过去。
因为大家一窝蜂的在狭小的入口处往里挤,造成了一些争执,加上工作人员剪票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人群减少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所幸登车的人不是很多,即便浪费了一点时间,但也不耽误工夫。始终站在人群后面,没有往里挤的宁舒怀在等待了一刻钟后,也很轻松的过了入口,走过一条狭窄的通道后,来到了登车月台。
先前来到月台的乘客差不多都已经登上列车了,剩下还在月台上逗留的人都是来送行的,他们一边用剩下不多的时间和远行的亲人说着话,一边将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窗往里塞。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注视下,宁舒怀朝列车后面几节的卧铺走过去。这票是他通过株洲当地军区订购的,属于军人特供,没有在市面上流通。
在列车员检票并且指导车票所对应的车厢后,宁舒怀背着行李走入了列车内,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车厢前,打开门,走了进去。车厢是个四人卧铺,分为上下两层,装饰有些苏联化,很显然这是当年特供苏联专家使用的列车车厢,只不过现在苏联专家都已经撤走了,这些车厢也被交给了铁路部门使用。
作为当年苏联专家支援和离开的见证者,宁舒怀对眼前的苏式装饰并不感到太过稀罕,反倒是已经先在车厢里安顿下来的三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