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长青微微点点头。
“您不是已经……”老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容貌依然年青的徐长青,微微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但却最终没有问出口,嘴唇微颤的重新合上。
“为什么不问?”徐长青反倒好奇的问道。
“如果是在几十年前,或许我会问,可现在……”老人抬了抬手,似乎是让徐长青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说道:“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望,也没有什么想象了,您是不是那个人对我都没有任何意义!”
徐长青沉默了一下,跟着问道:“樊九月是你的……?”
“家祖。”老人似乎不愿意再提及自己的家族,有些刻意转移话题,道:“阁下来找我有什么事?”
见此情形,徐长青没有再不识趣的多说什么,而是转入正题,问道:“我之前看到了九个紫铜葫芦被人布置了一个葫芦局,在我的记忆里整个北方似乎只有樊家才有能力做出那么完美的紫铜葫芦。”
“多谢夸奖。”老人似乎对自己家族制作葫芦的手艺非常自傲,即便眼前这人是个已经被认为超脱世俗的陆地神仙,但他对自己傲气的信心依然没有半点减弱。随后,他问道:“那葫芦是什么样子?”
徐长青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手指在茶杯上轻轻一敲,杯中的白水立刻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在空中展开,在老人面前化作一面水镜,镜面上浮现出了在永思殿后殿所见到的那一幕。
老人一开始被徐长青所施展的法术所吸引,虽然他已经对修行界的那些事情彻底失去了兴趣,但如此神奇的法术依然让他感到无比新奇。只不过当他看到了镜面上那九个紫铜葫芦的时候,注意力就立刻转移到了那九个葫芦上面,看了良久,也没有合眼,直到眼睛变得干涩酸痛,才快速的眨了眨眼睛,让眼睛适应过来,并且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道:“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九个紫铜葫芦。”
徐长青手指敲了敲桌面,空中的水镜重新化作一潭白水,一地没洒的回落到了杯中,然后说道:“看来这九个紫铜葫芦是你们樊家制作的。”
“阁下认为除了我们樊家,整个天下还有人能够做出这么完美的紫铜葫芦吗?”老人提起中气,抬起头,自傲道。
徐长青没有反驳,虽然老人的行为有些自大,但却也是在说明一个事实,整个华夏修行界单单以制作铜葫芦一例,绝对没有人比得过樊家。
在老人这阵心气过去后,他才言归正传,道:“可以告诉我是谁请你们樊家做的这九个葫芦吗?”
“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老人摇了摇头,在徐长青开口继续询问之前,先解释道:“当年见到这九个葫芦的时候,我的岁数还很小,只有七八岁,我还记得当时正好是袁世凯死的日子,家里和外面都挂上了白帆,就像是死了皇帝一样。当天晚上有个人找到我家,跟我父亲说了一些话,然后我父亲就把藏在秘窖里面的几块铜矿石取出来,花了三年的时间专门制作这九个紫铜葫芦。制作好了以后,父亲的身体就每况日下,将两年后就过去了,我相信当年父亲制作这九个紫铜葫芦的时候用了家族的禁法。”
徐长青问道:“禁法?什么禁法?”
老人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父亲仅仅只是将铸铜手的完整法门传给了我,至于其他的,或许是他没有来得及传,也或许是他不愿意传,总之我没有来得及学全家族所有的绝学,他就过世了。”
徐长青皱了皱眉头,仅仅只是知道紫铜葫芦的出处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用处,只有对紫铜葫芦了解越多,他才能越清楚到底是谁布下的那个葫芦局。他并不是担心自己无法解除葫芦局下压制的灵脉之气乱流,而是担心自己前脚解决了这个京城龙脉的大隐患,后脚就会有人重新跳出来搞鬼。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布下葫芦局的人是存有歹心,但从灵脉乱流衍化的趋势估计的话,最终这个隐患变成大灾祸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他也不得不将人往坏处想。
在稍为想了想后,徐长青提出了一个要求,道:“能不能放开你的心神让我看看你的记忆?”
老人闻言,眉头立刻紧锁,虽然嘴上没有拒绝,但脸上的神情却已经告诉给了徐长青答案。
“作为代价,我帮你解除掉身上的巫咒。”徐长青跟着又补充了一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