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儿安抚好了程虞君,就去了主院。
符景烯将他叫去了书房,站在屋子中间背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是否觉得我太过严厉了?”
福哥儿确实觉得符景烯刚才那话太重了,虽延迟回去是有错,但说换个人就有些过了:“爹,她晚回京不是为照顾程亮,而是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福哥儿也没瞒着他,因为阿千已经知道此事搜易瞒不住父母的:“是我岳母的事,她临死之前将两个庶子都害了。虞君害怕我们知道后会嫌弃她,所以就不想让我们知道此事。”
有些人信奉有其母必有其女。弓氏残害子嗣,在一些比较保守的人那里程虞君会跟弓氏一样都是狠毒之人。
符景烯有些意外,问道:“这些你娘知道吗?”
“知道,阿千写信告诉了她。”
符景烯默然,这些事清舒都没告诉她。当然,刚才她可能准备说这事只是被自己的话给打断了。
“就算如此那也不该推迟一个月回京。你看看满京城,谁家像我们这般新妇刚进门就离家半年多的。”
符景烯很不满地说道:“也就你娘宽厚,体恤她不容易,换成其他人看看容不容得下?”
福哥儿帮着程虞君说好话:“爹,毕竟关乎我岳母的声誉,她想弄清楚也是人之常情。”
符景烯没接他的话,而是说起了符景楠:“你小叔以前的事你知道吗?他就是什么都顺着庄氏,以致于纵得庄氏胆大包天视律法于不顾,从而让他丢官弃职。若不是如此,有我的帮衬升到五品是没问题的。”
武官的武将对那些武将世家来说不算什么,但也足够符景楠一家子过着富足体面的日子了。可惜,这一切都被庄氏给弄没了。
“这事我听府里的人说过。”
符景烯说道:“那你可知道,庄氏是你娘相看的。”
“知道。”
符景烯说道:“当初你娘相中她,也是觉得她是个明事心思通透明事理的姑娘。其实你娘也没看错,当初她确实各方面都不错。可进门以后你小叔什么都顺着她,她容不下段师傅跟段师娘也顺了她的意让两人回了老家。而你娘不仅没有敲打压制她,还体恤她不容易宽慰她,以致让她觉得闹出事也有你叔跟你娘善后。”
也是因为符景烯耳根子软清舒太宽厚,所以庄氏才会那般胆大妄为。不然的话,只要有一丝的畏惧当日都不敢拿着他的名帖要福州知府放人。
福哥儿听完这话就明白了符景烯为何如此生气了,他这是担心程虞君会重蹈前庄氏的覆辙。
想到这里福哥儿心头一松,说道:“爹,虞君与婶娘不一样,她行事有分寸的。”
符景烯并没因为这话而放宽心:“福儿,这次晚回一个月不给于惩治,下次做错事也不追究,以后她就有可能犯更大的错。只有让她心有畏惧,以后行事才不敢逾越。”
皇帝一直都觉得他野心勃勃,以后没了掣肘会压制新皇独揽大权。他这个怀疑也不算错,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对皇权都不像其他臣子那般敬畏。只是以前孤身一人心无牵挂,行事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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