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槿听着,半信半疑。
“我和寒夜准备结婚了,到时你一定要来。”贺兰槿说道,把请帖递给他时,贺文庆眼眶就红了。
他拿着请帖手一直在抖,对她说:“你那时来我这,才一点大,路都还不会走,这转眼就要嫁人了。”
“今天高兴,乔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陪我喝两杯。”贺文庆说道。
贺兰槿听着他说的话,那眼眶红通的模样,她低声说:“我结婚了,也是住在江城,离得很近,随时都回来。”
“嗯。”贺文庆应声。
他孤家寡人一个人久了,难得看到有人来窜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外面租的房都退了吗?”她问道。
贺文庆频点头,说:“退了,还是住在家里省点钱。”
他不敢说在租房那,常被人骚扰,还有人去收保护费,他为了省那几百块,和人打了起来,差点把伤口都弄裂了。
“回家住挺好的。”她说道。
乔寒夜坐在那,他起身说:“我去买些吃的回来。”
在他离去时,贺文庆坐在她身边,低声问;“最近他对你好吗?”
“很好,比以前更好。”她说道。
贺文庆听着,他犹豫了下,对她说:“男人有时三分钟热度,你要留个心眼,如果他敢对你不好,咱就把他的财产全部卷也走人。”
刚驾车离去的乔寒夜,觉得鼻尖一酸,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都卷走。”贺兰槿笑着说。
两人相视而笑,她从没想过,自从救了贺文庆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化这么大!曾经贺文庆总想坑她,从没好声好气说过。
如今两人仿佛是真的亲生父女一样,能心平气和说着话,感觉很不容易。
“爸,听说你最近一直找赵于易?”她问道。
贺文庆听着,他坐在那沉默。
“不瞒你说,唐芝琳生孩子那会,我就守在外面。那个孩子失踪了,别人都说死了,但我觉得还活着。”
“上次小赵失血过多,我和他的血型一致,我就在想要是孩子没死的话,也长这么大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
贺兰槿听着,淡声说:“所以你怀疑他就是你那个孩子?”
“世事无奇不有!万一是呢?我现在也闲着没事干,要是的话,还有些盼头,就算不是!对我也没什么损失。”贺文庆说道。
她没料到他会这么坦白说着,倒是意外。
“上次就因找人捅我那刀,导致了拿他的血流掉了。”贺文庆说道。
她嘴唇动了动,想告诉他,赵于易并非赵天明的孩子,但她却始终说不出口,深怕到时万一不是,他会绝望。
“你们婚期都定了,其他东西都准备没有?你大伯娘,你找她帮你。”贺文庆说着,她都安静听着。/
无非是一些家长短,她却耐心十足。
没一会,乔寒夜便提着些菜回来,贺文庆也进厨房帮忙,他洗着菜时,说道:“乔总,阿槿这个孩子在我这受了很多苦。”
“以后嫁给你了,要好好待她。”贺文庆说道,虽他的身份很尴尬,但还是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