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假肢?我这有新到的货,正好给您先试试?”
“哼!”
“上麻药了,您可安份点儿吧,您先前那位,可配合多了。”
“他怎么样?”
“死不了,六颗子弹,有一颗比较危险,险些打中心脏,取了就没事儿了,还有就是骨折啊,刀伤啊这类小问题,哦,有一刀伤到了他的脾,不算什么大事。”
大夫看上去跟他们是熟人了,一边动着手术,一边笑着说话,“两位这是接了什么任务,弄得这一身的伤回来?”
“打劫教堂。”
手稳得一匹的大夫,手一抖。
闭上眼睛他咽咽口水定定神,“我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刚才和你打电话的人,是……那位?”大夫又问。
“对呀。”
“好久没见了。”
“你盼着她来你这儿干嘛,没安好心。”“毕竟我可是一直很期待给那位动个手术呀,白可从来没上过我的手术台,这对我的职业生涯来说,是一大遗憾。”缝好线,大夫放下剪子,把取出来的子弹端给雪雉看,“
留个纪念?”
“恶心死了我才不要,你留着吧。”雪雉瞪了他一眼。
大夫收拾完,拿着病历走出破败的小楼,摘下口罩,是一张很清秀文气的脸,像极了大学里教书的老师,充满了书卷味。
他把病历卷起来,点着了燃了根烟,看着外面站着的一排黑衣人,他吐个烟圈,摇了摇头,背过身去,懒得看他们。
“外科大夫先生,请问……”
“朋友们,在我这里,不能动手,这点规矩你们懂的吧?”
“当然了先生,我们等他们出来。”
“随便。”
外科大夫慢腾腾地抽完烟,回到阴暗逼仄的破楼办公室,倒了一杯咖啡,看着桌子玻璃下面压着的一张照片,重重地叹声气。
照片上是七个人,除了她,还有墨鹰,雪雉,白……以及另外三个人。
“丢……你老母。”大夫低声骂了一声,他记得这句古怪的骂人的话,还是白教给他的。
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的世界没有这家伙兴风作浪,可是要无聊透了。
他拿起台式座机正准备拨号,就听到墨鹰的声音:“放下。”
大夫转身看着他,墨鹰全身上下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我叫你放下。”
大夫把电话放好,靠在桌子上看着墨鹰:“为什么这么做?你们比任何人都明白,闯进教堂是什么后果,白出什么事了吗?”
“不用你管。”
“我当然不会管了。”大夫笑着端起咖啡,“不过,话说,我最近在做研究,正好缺尸体,你们要是死的话,能不能爬着回到我这里来,再死啊,别浪费资源嘛。”
“外面不是站着挺多尸体的吗?”
“我不觉得,你现在这状态能闯出去。”
“试试看?”
大夫失笑,端着咖啡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墨鹰:“对了,手术费十五个金币,在你们咽气之前,先把金币付了,欢迎您的下次光临。”他优雅的欠身弯腰,又道:“啊,活人和尸体,我都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