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白安觉得自己的幻觉越来越严重了,顾枭寒的声音近得好像就在耳边。
“白安,是我啊。”他一直这样说。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像是一道魔咒,只要听着便觉得全身都疼,每一处都叫嚣着痛苦和撕裂,白安拼命地捂耳朵,拼命地往后躲,拼命地抓着头发,发出“呜呜
”地闷哼声。
像极了一个疯子。
“白安,是我。”
顾枭寒轻轻地把她搂进怀里,温柔地将她的双手放下,不再让她伤害自己,吻过她的发顶,轻声地说:“白安,你不要这样。”白安空洞的双眼毫无光泽,那一对漆黑的眸子像两个黑洞,像是丢失了灵魂的人,她只觉得这个梦她做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这样,顾枭寒会温柔地抱着她,在花园,在
长街,在深夜,在黄昏。
可每一次当她想回身拥抱他,每一次想把他的脸看清晰时,他就会消失,无数次。
她不要再上当了,无数次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顾枭寒的教训已经够惨痛了,不要再吃那种苦了。
她本来就不爱吃苦,不是吗?苦瓜都不爱吃。
所以她挣扎着要离开顾枭寒的怀抱,奋力地抵抗着梦境的侵袭,甚至捶打着自己的头部,让自己赶紧醒过来,不要再迷失在梦里。顾枭寒难以想象白安到底经历了多少黑夜,才会变得自己就在她眼前她都不敢相认,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只觉得自己心痛到几乎要窒息,看着她这样,便自责愧悔,恨
自己没能早点找到她。
谁能把当年那个开心快活的白安还给自己?
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救回眼前的白安?
湖边小屋,湖面宁静,屋内暖和,顾枭寒把那些酒瓶子收拾了出去,在尽量不惊动白安的情况下,将屋子里收拾得干净温暖,窗明几净。
一切美好得像个世外桃源。
顾枭寒终于找回了白安,也终于和白安平静地相守。
除了白安,不再像白安。
她像是看不见顾枭寒这个人,行尸走肉,不言不语。
她甚至宁可对着手机里一张顾枭寒的照片时不时地发笑,也看不见活生生在她身边陪着她的顾枭寒。
每当顾枭寒想去抱一抱她的时候,她就奋力挣扎,不让碰触,她把自己自闭在了一方世界里,不肯走出来。
他不敢让小越知道,私下里让魏修杰过来看看白安的情况。
魏修杰观察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叹气:“顾先生,白安应该是受到了强烈的打击,难以承受,所以形成了心理防卫机制。”他说着停了一会儿,像是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但见着顾枭寒不说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照白安的情况来看,她这是逃避防卫机制,和自骗性防卫机制两种
病症,她封闭在自己构造的幻想世界里,借以逃避现实,从而进行自我保护……”魏修杰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印象中的白安,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人,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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