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很多,但是粤城的人很奇怪的,对明星没什么围观心理,顶多过来跟你合张影拍个照片啊,不会
烦到你的。”
“我没有紧张。”
“那就好啦。”于昭良说,“你不要生气啊,我今天动手打人,我不是一个暴力狂来的,也没有狂燥症,真的是他太过份,我才忍不住的啊,你不要被我吓到。”
“我也没有生气。”
“你就是生气啦。”于昭良偏头瞧着她,“你很忍的,不生气,你不会说那句话的。”
顾溪清勾下头,“我是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会给人带来很大影响,别人对我无论怎么评价,也是他们的权力和自由,是我不好,不该冲动的。”
于昭良好看又温柔的眼睛看了顾溪清一会儿,没说什么,只是剥着濑尿虾。这东西好吃但不好剥,不会弄的人常常被尖利的虾壳伤到手,但他深谙美食,灵巧的手指剥出虾肉,放进顾溪清的碗里,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那只在清晨击地而死的鸟。
”
“什么?”顾溪清没听明白。于昭良只是专心地给她剥着濑尿虾,粒粒椒盐裹着油,粘在他手指上,他笑着说:“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讲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有一天,一个教授经过一栋房子,发现
墙下有很多死去的鸟,它们成群结队,自杀而死。”
“为什么?”顾溪清被这个奇怪的故事吸引了。
“没有人知道。”于昭良笑得温温软软,“博学多才的教授也不明白,它们为何集体自杀,在鸟类的世界,这有什么寓意吗?”粥上来,于昭良擦了擦手指,又给顾溪清盛了一碗清甜鲜香,热气腾腾的虾粥,还是自说自说,“教授被这个现象震撼到,疑惑于这种反常的现象是怎么产生的,有什么意
义,一直研究。”
“那他找到了吗?”顾溪清喝了一口粥,好奇地睁着眼睛,等着于昭良继续说下去。
于昭良对上她的眼睛,笑着说:“很遗憾,没有。在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他们突然发生,毫无理由,也毫无预兆,只是发生。”
顾溪清歪着脑袋,不是很理解。于昭良继续道:“人类也一样,人类的很多行为,也无法被理解,被揣测,被剖析,事情自然发生,并无预兆,也无意义。就像,你今天突然的崩溃,一瞬间的冲动,也是
一只在清晨击地而亡的鸟,会有一万种猜测,一万种自以为是的对你理解,但那一刻,你只是一只鸟,在清晨,击地而死。”
顾溪清咬着汤勺,抿着笑意,“我第一次听人,把无法对他人真正感同身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于昭良挑了挑眉头笑,有些小小的骄傲,喝了一口粥。
“你是学哲学的吗?”顾溪清问他。
“不是,我学医的。”于昭良回头望着顾溪清:“所以,你要听听一个医生的看法吗?”
“好啊。”
“如果让我这个医生来解释你的行为的话,我会说,你的身体正在全力以赴地救你。”顾溪清眨眨眼,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