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长臂轻放在白安的腰身上,远远看去,天赐一对刀锋良人。
“放心,我没有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顾枭寒。”墨鹰在白安低声笑语。
“你当然不会说,你怎么会把我的位置告诉他呢?”
“那是自然,在你临死之前你眼里看到的人都只会是我,放心吧,亲爱的。”
“这可真是恶梦,上帝都会不忍的。”
“我们信奉的是撒旦,我亲爱的废物。”
白安停步,看着墨鹰。
墨鹰伸手,将白安搁在圆檐帽上方的黑色网纱拉下来,遮住她的脸,隐隐约约。
“等你来救我,亲爱的。”墨鹰说。
“我巴不得你死。”
“你只会让我死在你手里的,死在别人那里,你怎么甘心?”墨鹰吻了一下白安的手背,转身向前。路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记得人群骚乱,突然闯进来的暴乱分子打乱了校庆,他被人护着往台下走,半道却遇上了危险,他被一击重拳打得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反应
,头上就被罩上了黑布袋,被人绑住了双手,推搡着往前。走了没几步,他又听到一阵喧哗,他分辨得出来那是拳拳到肉的搏击声,混乱中,他头上的黑布袋被人一把拽掉,他刚想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件外套又罩在他头上
。
等到四下安静,他被人扶起来拿掉脸上的外套时,刺目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只听得见满耳的抱歉路月先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明显绑匪是冲他来的,是来绑架他的,为什么半路又放弃了?
也没什么。
只不过是白安和墨鹰放倒几个人,抢了黑布袋罩在墨鹰头上,代替他被“绑架”了而已。
白安远远地看着路月被人扶走,优雅地擦掉高跟鞋上的泥点,咬了一根糖,戴上墨镜打开手机,跟着上面的定位,开车跟上。自打路月在华国遭遇了马远山的报复,险之又险地避开后,他的行程就一直十分低调,高度保密,路家的老爷子对他这个独孙虽然是恨铁不成钢,但怎么着,也是自己孙
子,绝不愿意看到他出事不是?
所以,这一次路月来华国,参加校庆,也是十分隐蔽的一件事。
直到他出现在校庆之前,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会来。
除非一门心思追着路月跑,又手眼通天的人,才有机会得知这一消息。
当然了,这其中离不开墨鹰和白安这种恶毒分子的“通风报信”。
白安绝对相信,马远山依旧想杀了路月,无比强烈地想杀了他为了马远舟报仇,所以,白安和墨鹰才会泄漏路月的行踪。
白安和墨鹰又是怎么知道路月要来这里的呢,这就不得不提白安的无耻了。她深知路月对乔云的复杂感情,和难以弥补的愧悔,便顺便往路月的电脑里种了几个病毒,时不时的网页会弹出诺丁顿大学的校庆消息,以及往年学生的合影照片,照片
上乔云与路月总是站在一起,她笑得明媚动人,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在未来,她的人生会经历什么。
路月必然会来,说是悼念缅怀也好,说是来感受一下当年他还是个正常人的时光和氛围也好,他都会来,为了乔云而来。这也是为什么白安之前不利用路月找到马远山的原因,毕竟,她也无法知道路月会去哪里,要做什么,只有这一次的校庆,让她找到了机会,主动把路月引到这里来做个
诱饵,钓一钓马远山这条鱼。
白安做这一切的时候,墨鹰就在一边看着,顺手给她倒一杯酒。
他喜欢看白安为了某件事,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的样子,那样子的她,眼底有着尖锐的冷色,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是迷人的模样。
哪怕,在白安的这个计划里,等于让自己去送个死,他也觉得很有趣,很乐意。马远山一把拉下黑色的布袋,里面的人自然不是路月,而笑得一脸灿烂的,墨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