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倾,他手再落了个空。
她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抖动,上头还残留着一颗未滚落的泪珠,经那一眨过后,眼睫之上的泪便就滚落了。
柳长妤踮起脚意图吻他,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唇亦是。
可她的唇只碰到他的唇瓣,蜻蜓点水了一刹,她又瞬间收了回来。
腰身还未落定,瞬间被一只手臂所缠上,又她拉起而靠近,一股力道将她撞入他的怀中,唇上同时被敷上一层冰凉。
那是秦越的唇。
他用了蛮力,似乎与她一般再难压抑自己的情感,他的吻如他人一般肆意侵入柳长妤的领土,凶猛而力。
不过没过片刻,秦越就停住了。
柳长妤的泪已干,他却直勾勾凝着她唇,笑搂着她道:“长妤,任何事情都不可半途而废。”
他是指那个柳长妤蜻蜓点水后就开溜了的吻。
“好。”柳长妤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腮帮子。抽身离开他的怀抱,脸色发红,“秦将军,给你一个吻作为谢礼,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谢礼不会太轻了?”
柳长妤挑眉一笑道:“不与参选,用后半生为谢礼,这还太轻了?”
她都将整个人都送与他了。
倾尽她这一生,来回报于他。
秦越薄唇微挑,满意道:“这谢礼才好,乃是无价之宝。”
……
秦越所料得的不错,待柳长妤折返宴席之时,宴会已近了尾声。她从褚乐萤口里听说,谢霏再度上场献艺,作了一副御花园百花图,得了陛下与太后的一致赞不绝口。
柳长妤笑了笑,谢霏这入宫参选,是稳妥了。
此次宴会,陛下虽下旨赐哪位姑娘入宫伴圣,不过他倒是为几家公子作了煤,下了圣旨赐婚。
宴会还未结束,便有宫女匆匆走来,是慈元殿的,太后便宣了她到跟前传话。
那宫女却声称,留秀宫的大皇子直闹腾,贤妃娘娘管不住,只好派人递话给太后。
太后皱了皱眉,“哀家知晓了。”
贤妃不就是听说陛下与她一道来了,打着给她递话的名义,想请崇安帝摆驾留秀宫吗。
太后看了一眼崇安帝,只见他沉了沉面色,隐有担忧道:“母后,朕恐要先离席了。”
“陛下便去吧。”太后抬了抬手。
崇安帝因着担心贤妃,匆匆离去了。
这宴会自崇安帝离去后,便没了气氛。太后看在眼里,便直接散了宴会,放参宴之人离宫回府。
柳长妤本要与褚乐萤一道走,然她却被太后身边的巧姑姑拦了下来,“郡主,娘娘心头念着郡主,想请郡主在宫中留下一晚,今日娘娘安置郡主在慈元殿了。”
柳长妤皱眉道:“姑姑,这怕是不大好吧。”
她一介郡主被太后娘娘强留宿在宫中,她不知太后打得是何主意。按理说她已是厌了自己,该不愿再主动招呼自己了才是。
巧姑姑回笑道:“娘娘是喜爱郡主。”
这话真直叫柳长妤反胃了。太后娘娘能喜爱她,那才真是白日见鬼了!
柳长妤刚作一冷笑,要再度推拒,身侧又走来一人,是福寿宫的向梅,她静步至柳长妤身前,福礼道:“奴婢见过郡主。”
巧姑姑见她起身,便惊讶道:“向梅姑娘为何会前来此地?”“是太皇太后娘娘派奴婢来寻郡主呢。”向梅回一笑,但神情冷漠至极,“奴婢方才听闻巧姑姑是说,太后欲留郡主在慈元殿过夜?这可如何是好,太皇太后娘娘刚巧要留郡
主在福寿宫留宿呢。”
柳长妤满口讶叹,她怎地不知太皇太后娘娘的人竟来得如此及时。登时便扬了唇角,“向梅,太皇太后娘娘可还好?本郡主有段时日未前来看望她老人家了。”
“一切都好。”向梅笑回:“娘娘亦惦记着郡主,上回未与郡主谈几句,郡主便回府了。娘娘还说,要寻个时机留郡主在宫中过夜,这不,今日便寻到了。”
太后有意留柳长妤,定未有何好意。向梅一听见,立刻拔脚而来,为柳长妤解了围。
这太皇太后盼着留柳长妤一事,是确有此事。这一点向梅并未说谎。“巧姑姑,你说这事本郡主如何才好?”柳长妤将这难题丢给巧姑姑,苦恼道:“太后娘娘欲安置本郡主入慈元殿,可太皇太后娘娘又想与本郡主闲谈,本郡主可是难办了。
”“这……”巧姑姑一样头大,太皇太后娘娘论身份,虽不如太后娘娘在宫中有威信,可怎么说都是太后娘娘的母后,是太后娘娘该敬孝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