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非是痛痒,而是无力。
他左边的整条胳膊全都失去了知觉,现在就连左侧的半个身子也逐渐麻木。
平日行走时外人看不出来,不过苏白桐却是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那种有力气却使不出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苏白桐先将药油在掌心擦热,抓着他的左手,逐个手指都要按摩到。
凌宵天任她动作,渐渐感觉到温热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失去知觉后伴随而来的则是肢体温度的降低。
就像他的身体正在逐渐死去一般,根本无法将他身上的正常体温传递到左臂。
一路上苏白桐为他调换了数个药方,最后才找到一个最适合的,减缓了麻木症状的蔓延。
不过也只是减缓而已。
苏白桐开始搓弄他的肩膀,她的力气有限,每次给他按摩完都累的一头汗。
凌宵天侧头看着她的脸,心疼道:“反正很快就要找到玉蟾蜍了,差不多就行了,你也省些力气。”
“我省了力气,大半夜难受的人是谁?”苏白桐挑眉看着他。
凌宵天不禁语噎。
有一次在驿站,他见她辛苦,于是就哄骗着她,让她省了次按摩,结果睡觉到半夜他身子麻的就连呼吸都差点断了。
幸好苏白桐睡的浅及时发现。
打那之后,不管如何麻烦苏白桐也要确保每天在临睡觉前,都要为他彻底将麻木的身子按摩一遍,将血活开。
“玉蟾蜍就是在那雪山上吧?”凌宵天问。
“嗯。”
“我到时跟你一起去。”
“不行。”想也不想,她就拒绝了,雪山上非常冷,对他现在的身体尤其不利,本来麻木的肢体就极难让血液运转起来,要是再到了寒冷的环境里,情况会更加恶劣。
白虎庄的酒宴很简单,不过席上的食菜却全都是用产自后山的食材烹饪而成,就连苏白桐这个食素的都能寻到喜欢的口味。
白虎庄主频频举杯,不过凌宵天只象征性的饮了一口就放下了。
因为是家宴,庄上的规矩不像京都这么复杂,所以就连庄主夫人跟白浅浅也都上了席面。
白浅浅当众再次谢过苏白桐的相助之恩,然后又去向鬼面敬酒。
鬼面一直站在凌宵天身后,面无表情,对于白浅浅的言语没有半点反应。
白虎庄主解围道,“都是自家人,子枫小时候也要叫我一声叔叔,既然到了家就都一起坐下吧。”
说着白虎庄主看向苏白桐。
他本以为鬼面是在为奇珍楼效力,自然要听阁主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梅夫人就像没听见这话似的,反倒是那位梅公子微笑道:“子枫过来坐吧。”
“是。”鬼面不敢坐在凌宵天身边,于是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
白虎庄主越发觉得搞不懂眼前这一对夫妇。
夫人是奇珍阁的阁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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