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在夸奖小草,只有益霁候太夫人跟她说话,化解她的尴尬。
小暖领了老人家这份善意,屈了屈膝笑道,“棉坊的工匠们今年琢磨出来一种非常吸水的棉布,给宫里送进去了一些,太后和皇后娘娘都说好,明日给您送过去试试?”
小暖说的吸水棉布,就是现代的毛巾。她提了毛巾的详细模样,还真让这批工匠整了出来,小暖很是惊喜。
一直注意着她们这边的李老夫人也道,“前些日子奚然去济县办差,捎回来几条,的确好用又好看。”
益霁候太夫人大咧咧地道,“你们这些讲究人都说好,那就差不了了。老身也来几块,若是好用,再给老身在营中的侄子侄孙们也送些去。”
益霁候太夫人出身将门,她的侄孙也都是将门虎子,十几岁便在营中摔打了,吸汗又舒坦的衣裳手巾,对他们来说更有用处。
话题扯开了,众人便闲聊起来。
李老夫人唤了小草过去,“今日跟你姐姐去永宁街撒花,好玩不?”
“嗯,小草很开心,跟着去撒花的三妹看到了郡母,也很开心。”小草答道。
听了小草这颠倒黑白的话,静太妃差点跳起来,可仔细一想小草说的也没错。小棉见了她娘亲,可不是喜极而泣么!
肃太妃也问秦氏,“你们与今科状元早就相识?”
肃太妃带着儿媳建王妃也去看热闹,见到卢林平带头向小草笑的场面,也经由丫鬟的嘴,听到了小草的话。
她不问去了永宁街的小暖,而是问秦氏,就是想看小丫头有没有撒谎。
她却不知,小暖早就让丫鬟传过话了,秦氏也早就等着人问这件事呢,“卢状元的父亲现任济县知县,年后入京时小草曾跟卢夫人说,若卢大公子中了状元,便替她洒许多花。他两个儿子都很有出息,卢夫人很会教孩子。”
“哦?他家还有一位儿子,多大年纪?”有两个待嫁孙女的庆国公太夫人立刻来了兴趣。
秦氏答道,“卢二公子今年十岁,书读得好,人也特别懂事。”
十岁啊,太小了……
庆国公夫人没了兴致,便笑着问秦氏,“小草将来你是怎么打算的?”
孙女不成,孙子她也是有。
各自交谈的众人立刻提起耳朵听着。
秦氏笑道,“她还小,不急,等及笄了再说。”
益霁候太夫人逗问小草,“你自己说说,将来想嫁个什么样的夫君?”
秦氏有些紧张,小暖却依旧含笑,对妹妹,她很放心,就听到她妹妹脆生生地回话,“太夫人,小草不嫁人,小草要招个上门女婿。”
啊哈?众人愣了,连凑在一处说说笑笑的小姑娘们也都回眸,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姑娘。
益霁候太夫人哈哈大笑,“好,有志气!老身当年也是这样想的!你要找个怎样的上门女婿,老身帮你注意着。”
小草见娘亲和姐姐没表示,便随着自己的心意道,“小草要找个心肠好、会种田管铺子、对家里人好,我娘和姐姐、大黄也觉得不错的人。”
怎还扯到了狗身上,众人笑做一团。
李老夫人笑道,“前几条好说,要教你娘和你姐、大黄都满意,怕是不容易。”
肃太妃又问,“你这小丫头真真有趣,这话是打哪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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