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倒有几分相仿。”
严晟起身答道,“这是儿臣写了,让她临摹的。旁得也就罢了,名字总要能拿得出手。”
建隆帝的眼睛眯了眯,居上位者当知自己的笔体被人模仿了去有多危险,晟儿居然让小暖临摹他的字,可见他对小暖是十足信任的,晟儿真是将这丫头放在心里了。
建隆帝又问,“我儿觉得小暖这字可能拿得出手?”
严晟如实道,“还得再练。”
见小暖自信的小脸瞬间垮了,建隆帝哈哈大笑,“是得练,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小暖掌管几十家店铺,怎么也得把常用的字练得能见人才是。朕赐你散卓笔一套,蜀纸十刀,你要勤加练习。”
小暖知道自己这一关差不多过了,但为了保险起见,小暖觉得自己还得表现得更市侩一点,“多谢父皇!父皇,……儿媳开了家制笔作坊,制出的笔不比散卓笔差呢。”
散卓笔出自宣州诸葛氏,乃是当代名笔。建隆帝自是不信小暖的作坊有此等手艺,不过他还是学着生意人的口吻道,“差不差可不是你这卖笔人说了算的,拿来给朕用过方可见分晓。”
小暖脸上的笑容想忍也忍不住,“是。”
建隆帝见她自以为精明的小模样,戒心又下了几分,心情又变好了,“既然你已有笔,朕便改赐你十方徽砚吧。”
“多谢父皇!”小暖装作欢喜地应了,才被华嫔拉起来,在她身边坐下,继续陪着建隆帝闲聊。
建隆帝终于满意了后,才带着严晟离去,剩下小暖陪着华嫔说话。小暖扶着华嫔起身回到内室关上门,抬手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伴君如伴虎,身累心也累。
华嫔拉过她的手,替她轻轻揉着,“在宫中时刻不可放松,你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不对,都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轻则受罚,重则丧命。实在控制不住时就低着头不要说话,这样错少些。”
华嫔的手很凉,让小暖很愧疚,“方才是小暖大意了,母妃跟着担心了吧?”
华嫔含笑,低头仔细看小暖的手,“这才几日,你的手怎变得粗糙了?”
小暖很不好意思,她本来就过得糙,这几天又在田里帮忙,手没刚成亲那些日子细腻了,“小暖好好养着,尽快养回来。”
华嫔帮她将鬓角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你们刚成亲,穿戴不必如此朴素,发髻可以梳得更精致些,太后喜欢喜气些的装扮。”
小暖不好说她的头发是三爷梳的,笑着应了。
华嫔知道小暖对穿衣打扮并不上心,便劝道,“我知你与晟儿情投意合,并不会因容颜而改。可‘芝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花草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女子?你若容颜常驻,不只自己会更自信,晟儿也会跟着开心,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何乐而不为?”
这一点小暖明白,只是她今年才十六岁,正是如花般的年纪,总觉得自己还不到保养的时候。
华嫔看懂了她的心思,“花无百日红,女子容颜更易老,饮食起居都当时刻注意。我知你无暇,可寻一位精通此道的忠心仆妇带回府中,帮你调理身体。”
说完,华嫔从身侧的柜子里取出一本线装的册子,“这是平日该注意的事项和养颜的方子,你收好,十年二十年后,你便知其妙处。”
这封面上的字一看就是华嫔的笔记,小暖翻开看了两页,其内工整的小楷都是华嫔待她的心意。小暖抬头,“小暖记下了,回去后我就仔细看。母妃,您跟小暖说实话,您是不是要瞒着我们,做什么非常危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