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谟诧异,“夫人陪嫁的铺子也没收益?”
提起这个柴玉媛就怒火攻心,“郑大哥说,咱们合伙开的铺子不赚钱,都是被陈小暖那死丫头挤兑的!”
柴玉媛跟郑笃初合伙在城南开了家木料铺,从外地收购上品木材倒卖入京。郑笃初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柴玉媛为此卖了两个铺子,投了三千两进去,全赔了!
陈祖谟抿唇,“小暖自己的铺子和王府里的事儿还管不过来,哪有空去对付一个小小的木料铺?郑笃初之言,不可尽信。不如咱们将木料铺关门,或许还能收回些本钱。”
柴玉媛哼了一声,“匆忙卖出去,赔得更多。这个铺子不赚钱,不是还有脂粉铺么?那铺子开了这几个月,多少也赚了些吧?”
陈祖谟点头,“明日我过去看看。”那铺子开了后,陈祖谟偷偷摸摸地去爽快了几夜,却从未过问铺子的生意。一来是他不懂,二来,陈祖谟从内心看不起商贾,认为此非正途。
柴玉媛立刻急了,“哪有主家过去的,让青柳那小贱人拿着账本进府回话!”
陈祖谟点头,“也好,让陈忠明日将她叫回来,且凭夫人问话。我明早还要去贺王府,贺王接了为西北筹粮的差事,忙得不可开交。”
柴玉媛见丈夫不拦着她去管香料铺,心里舒坦多了,又道,“伯父如此器重夫君,夫君跟伯父先借些银子来应急可好?两千两在伯父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在岳父眼里,两千两也不算什么,咱们跟伯父借,还不如朝岳父借。”陈祖谟可不想开口向贺王借钱,那只会更让贺王看低了他。
柴玉媛哪敢将此事告诉父母,抿嘴不再吭声。
第二日,小暖在府中歇息,小草蹦跳跳地进来告诉她一个大消息,“柴玉媛把青柳叫回府里问话,却被青柳气得动了胎气,那边乱成一锅粥了。”
小暖分析道,“虽然青柳是个下人,但奶奶和爹都向着她,柴玉媛这次吃了亏,也只能自己受着。”
“奶奶和爹为啥向着青柳?”小草不明白。
秦氏解释道,“因为青柳会来事儿,也因为她能帮你奶奶和你爹赚钱,让他们不用看小棉她娘的脸色过日子。不过小暖,青柳这么闹,不怕皮场街府上的人找她麻烦么?”
小暖笑了,“青柳不傻,她不会明着跟柴玉媛对着干。这事儿她肯定站着理呢,且等着看吧。”
还真让小暖料到了,一会儿又有消息传来,柴玉媛嫌脂粉铺子赚钱少要抽青柳鞭子,惹出一档子事,被气得动了胎气。
小暖很是笃定地问,“青柳没挨鞭子吧?”
“没有,鞭子都被青柳带去的小姑娘挨了。那小姑娘被抽得浑身是血去了半条命,她的爹娘兄长不干,跑去陈府讨公道,半条街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
秦氏皱了皱眉,一个姑娘家被抽得浑身是伤,以后还怎么嫁人?人家不闹才怪。
小暖则问,“那小丫头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