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让在一边,眼睁睁看着骑士掠过。
那竟然是一名女子。
天成朝虽不禁止女子骑马,但是孤身一人在大路上驰骋,还是有些骇人听闻。
费昞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这是去思过谷的路,她是……那姓冯的女人吗?”
“果然名不虚传。”尹甫道。
“哪一种名?”费昞问道,关于冯菊娘的传言太多。
“艳名。”尹甫笑道,“虽是惊鸿一瞥,已见其美。”
费昞眉头紧锁,“我刚刚在想,你我二人同病相怜,今后在邺城或许可以常来常往,尹侍郎若有此心,咱们还是保持‘君子之交’比较好。”
“哈哈,费大人也是名不虚传。”
随从们跑来,“大人受到惊吓没有?不知哪冒出来的野女子,也不知仗着谁的势,没点规矩,敢在邺城放肆,前方哨兵竟不阻拦。”
两位大人上马,慢慢前行,尹甫突然又道:“此女必有急事。”
“尹侍郎还没忘记她?”费昞冷冷地说。
“徐公子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不是很有趣吗?”
“他连叛贼之首的女儿都敢娶,还有什么女人不能留在身边?”
“我相信这两人之间的清白,不输于你我二人。”
“嘿,这是什么话?”费昞怒道。
尹甫微笑以对。
前面不远是邺城官兵设立的哨所,数十名兵丁把守,从这里过去,就是通往邺城的大道。
兵丁认得两位大人,列立两边恭送。
尹甫显然还没有忘记冯菊娘,勒马停下,向哨兵军官道:“刚才跑过去的女子是谁?”
“与吴王一同住在谷里的冯菊娘,前些天进城,今天回来。”军官答道,仍习惯性地称呼“吴王”。
尹甫点头,向费昞道:“费大人猜得真准。”
“不是她还能是谁?”
“看她神情焦急,所为何事?”尹甫继续问道。
“不知道啊。”军官也很好奇,与手下兵丁猜测已久,“因她是谷中人,我们没有阻拦,她也没有停下解释。或许是在城里惹出麻烦了。”
“嗯。”
费昞催道:“可以走了吧?尹侍郎若想回去问个明白,我可不陪你。”
“不必回头,她既然在城里惹事,回城当能查问明白。”
军官脱口道:“肯定是勾上男人,惹恼原配……我是胡说,两位大人慢走。”
费昞不喜欢听这种事,怒目而视,军官不敢再说下去。
大道上又有两骑驰来,远远地其中一人大声问道:“冯夫人过去了吗?”
军官等了一会,“两位又是何人?”
两名骑士都是年轻男子,一人拱手道:“我二人是济北王府中执事。”
军官肃然起敬,忙回道:“冯夫人刚刚过去。”
两名骑士同时叹气,一人道:“急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军官不敢多嘴,尹甫却可以,在马上拱手道:“在下前礼部侍郎尹甫,这位是同为侍郎的费大人。”
费昞哼了一声,不愿被提到自己的名字。
两名骑士下马还礼,“小的拜见两位大人。”
“冯夫人为何急着回谷中?你二人又为何追赶?”尹甫问道。
两名骑士互视一眼,一人回道:“我二人也是奉命行事,若能追上,请冯夫人回去,若追不上,也就算了,并不知发生过什么事。”
“奉谁之命?”尹甫非要问个清楚。
“呃……奉芳德郡主之命。”
“芳德郡主?”
这回连费昞也有些感兴趣了,解释道:“济北王之女,徐础……原配妻子。”
“哦。”
两名骑士怕生产误解,忙道:“冯夫人前些天进城,住在王府里,与芳德郡主亲如姐妹,中间出过几趟门,也不知她为何突然要走,但是在王府里绝没惹出任何事,我们现在还不明所以。”
两名骑士怕多说生事,急忙告辞,上马先行离去。
尹甫也向军官告辞,与费昞继续赶回邺城,途中再不提冯菊娘。
行出数里,王府里的两名执事早已不见踪影,大路上却有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迎来,当先数人全都认得尹甫,加快脚步迎上来,行礼拜见。
“诸位师兄弟这是要去哪里?”尹甫诧异地问,这群人至少有一半乃是范门弟子。
安重迁兴奋地说:“正好遇见尹师兄,请问尹师兄可夺回思过谷?”
“没有。”
“无妨,寇师兄改变主意,要去再辩一次,这回志在必得,我们都去助威,尹师兄也一同去吧。”
尹甫一愣,随即向费昞笑道:“谁能想到,击败寇师兄之人竟是一名女子?”
费昞没听懂,安重迁等人更是糊涂,尹甫也不解释,问道:“寇师兄人呢?”
“在后面,很快就到。”
“好,让他一个人去,名实之辩今日该有一个结果,但是你们看不懂,观之无益,反生祸患,都随我回城,不准去思过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