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若仓促一别,便再无重逢之日了。太玑有点舍不得。
鸿钧于是理容正色道:“太清,听够了便退下罢。”
老君如遭大赦,心下舒了口气,急忙扯着玄都一道退出殿外。
通天知道鸿钧这定是要交代什么安排了,立马想跟着自家师兄一起溜号,还没来得及退后,就被鸿钧叫住:“通天,你留下。”
“……”通天教主心里苦。
大鹏自知不能再拿太玑怎样,也没那个鸟胆同天道对抗,但自己的崽儿以后要跟着别人浪,心中很是不服。
还未说些什么,便听鸿钧对通天道:“你不问清缘由,就将大鹏打伤,这因果若是欠下,日后难料后果。”
通天干笑两声,恭敬道:“请师父明示。”
鸿钧阖目道:“你们本有缘分,师者点化得道,也算清还。”
通天哪能不知道这茬啊,他又不是没动过收大鹏的念头,是人家自己不跟他走。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大鹏:“你可愿随我修行?日后得道,我便封你做蓬莱羽翼仙,入截教总部上洞八仙之列。”
大鹏转不动的脑子这回终于灵光了些,道祖把太玑放在老君那儿,明显是自己不能养孩子,他现下撵走老君留下了通天,定是要换人养崽了。
他的小鹰崽跟着太玑,太玑跟着通天,他跟着通天,不就等于跟着崽吗?
大鹏抬头挺胸,斩钉截铁:“师父在上!”
通天:“……呵。”你他妈刚刚可没有这么乖!
鸿钧满意道:“你小师弟年幼顽劣,日后多照看他一些。”
早知自家师父会如此安排的通天拍着胸脯应下,保证这回绝不像大师兄那样散漫放养,定会照顾好小师弟。
鸿钧担心他性子中二、用力过猛,遂出言提点:“你教中门人驳杂,不少妖兽异物……天机不妄言,你心中要有分寸。”
通天神色一凛,师父这是在提醒他不要跟妖族牵扯太深?
妖族东皇太一和妖皇帝俊近来将天庭弄得风生水起,和巫族一个掌天一个管地,俨然是洪荒中最强横的两股势力。他们三清开山立派,老君和元始却也都避着锋芒,少有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唯有通天座下有教无类,不择出处。
师父以前也没说什么,今日怎会突然提醒他少招惹妖族?
通天忍不住看向了即将跟着自己回蓬莱的小师弟。
……难不成,妖族要出什么大乱子,要应在他这位小师弟身上?
共工凉凉审视着这群小鬼:那小道童方才一剑斩断了他的水龙, 这衣着破烂的小东西也有些古怪, 竟能撼动他强悍的肉身;长琴这小子不知学了些什么法术, 让他好几息都无法自如行动……
柿子挑软的捏, 他用力一跺脚, 大地震颤中,那些拧成一团的水龙便向看起来最不禁打的花太冲了过去。
花太轻描淡写一个太阴指躲开了袭来的水龙,还未松口气,那水龙却自己轰然炸裂, 化作无数小流将他一口吃进了肚子里。
花太惊呼一声,春泥都没顾得上挂,扑面而来的水流就将他的身影溶得无影无踪。
“花花!”
小家伙们惊叫出声, 咩咩骇地魂儿都飞了一半, 慌慌张张冲进水中,却什么也没捞到。
丐太抽搐着嘴角, 连忙灌了几口酒给自己压惊:“卧槽!卧槽!叽崽儿!我们奶妈化了!你瞧见没!!”
咩咩哪能见花太受欺负, 找不见花花的身影,转身就提剑开了爆发,反手将气场落在脚下, 顶着蛋壳挥着剑找共工报仇去了。
太玑急急忙忙在长琴的琴弦上啄了几声,长琴听明白了该用哪个法术, 扬手一道平沙落雁, 助白鹤小童行天道。
洗脑一般的琴声回荡开来, 共工听得十分厌烦,招呼着洪流直往几个小不点儿脸上砸。
刚挥出几道水龙,碧青色的光圈就落了下来,圈内的水龙还未飞出多远,就从空中崩碎掉落在地上。
共工全身的法力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任他如何发力,都只能如同崩豆子一般慢吞吞地往外挤,他心知自己定是又中了什么古怪法宝的控制,胸中怒火燃烧不休。
太子长琴有点懵懵地抱着怀中的琴,震惊喃喃道:“这、这招又叫什么……?”
太玑一边教着他使用技能,一边答道:“叫‘给我懵逼’!”
地上的水流缓缓汇到了一处,违抗常理的自行倒流而起,凝成一个小书童的模样,花花从中钻出半截儿身子,落了一道提针给咩太,转着笔悠然道:“别听二叽胡扯!那叫‘江逐月天’。”
几个小不点儿见花花冒了出来,都是一喜,心中大定:“花花你没事!”
人参果遇水则化,方才不小心被共工给冲散了,但却没受到什么伤害。花太被他水龙吃了一次,反而摸清了共工的水系法术伤不到自己,仗着能在水中自由溶化,神出鬼没地扔着技能,倒显得十分轻松写意。
太子长琴下意识跟着小黄叽选中的弦去奏出技能,还未及反应,视角已经猛地一换,到了正跟共工贴着打的咩咩和丐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