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娘娘。”
御药房里,正在院中晒药材的奴才一眼瞧见远远走来的龚璃,匆匆忙忙跪地叩拜。
“卢太医呢?”
龚璃问着话,举目四望,却只见得整个院子里全是铺开的药材。
“卢太医……他……”
小太监想起方才卢太医嘱托他的话,一时间只是支支吾吾,不敢抬头。
“宸妃娘娘?”
偏在此时,又一个太医自屋里出来,见着了龚璃,忙急急惶惶要下跪。
龚璃见他面生,思虑一番方忆起前些日子有一批老太医告老还乡,太医院又新进了一批太医,想来眼前这位便是新来的其中之一了。
“本宫来找卢太医有些急事,不知他现在何处?”
“卢太医?娘娘是说卢院正?他……”他正待要伸手去指,却一瞬瞥见地上那小太监一个劲冲他挤眉弄眼,当即转了话头道:“微臣与卢院正也只是早间匆匆见过一面,兴许是哪个宫的主子娘娘又害了风寒,把人给叫去了。”
他话方毕,那边厢,地上的奴才早已以袖掩面,面色只越发着恼了去。
龚璃低低一笑:“是吗?”
“是……是。”
“可是本宫怎么不记得本宫何时害了风寒呢?”
她声音幽幽的,那年轻的太医还是一脸茫然,地上的奴才却恨不得刨个地洞钻进去。
宫里谁人不知卢太医是皇帝专门指给灵凤宫里的太医,饶是皇后身子不适,没皇上圣意也断不可贸然将卢太医请去,更何谈别个宫里的“主子娘娘”?
这下完了。
眼看纸包不住火,他连忙叩头,急声道:“娘娘饶命,实在是卢太医先前有过交待,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话方脱口,那新来的太医面色早已又惊又诧,哆哆嗦嗦将头往地上埋去。
“这么说来,本宫的话是不如卢太医好使了?”
“奴才不敢!”那小太监吓得双肩一颤,战栗道:“卢太医他……他……他在后院的小厢房里研究药材。”
话毕脱力一般跌倒在地。
龚璃由那个小太监一路领去小厢房,方推门未及入内,便见得一个背影蹲在地上,正若有所思地摆弄着眼前的药材。
兴许是太入神,便连身后传来响动也充耳不闻。
龚璃挥手将身后的小太监遣了下去,旋即轻咳了一声。
卢太医终于转头,却在见着她的一瞬猛地起身,竟是要四下逃窜。
“你还想逃避到几时?”
龚璃伸手掩上房门,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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