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围观的一众怀春的少年少女,一个个都没了机会。
孟竹提着那盏花灯回去后,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似乎身旁的沈令安都没有那盏花灯吸引人。
沈令安沐浴回房后,看到孟竹坐在桌旁,目光还直直地看着那盏花灯,他不由失笑,“这么喜欢?”
孟竹沉默了片刻,指着那画着翠竹的一面灯壁,面色有些纠结,“这个图案……有些眼熟,很像……”
孟竹欲言又止,她实在不想说这个图案很像她绣在某一样东西上的图案。
沈令安俯身凑近她耳边,略带揶揄地问道:“你的亵衣吗?”
轰的一下,孟竹的半张脸都酥麻了,她面色通红地看向沈令安,见他漆黑的瞳孔中藏着揶揄的笑,“当日你留下的亵衣,为夫一直妥善保管。”
“……”孟竹羞窘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令安却趁势含住她的唇,轻轻地舔了舔,孟竹整个人如遭电击,一下便酥软在他的怀里。
“该歇息了。”沈令安轻声说道,将孟竹抱上了床,不过许是因为明日要回京,倒也没有再闹她,只拥着她入睡了。
第二日一早,一辆宽敞豪华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要带回京城的东西并不多,不过是一些衣服和几本医书,还有一些常备的药。
那些医书孟竹早已能够倒背如流,她本身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又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早就铭记于心,只不过医书珍贵,她自然要带回去还给林青壑。
孟竹出门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昔日照拂过她的街坊四邻都等在外面。
李婶率先捧着一篮蔬果走上前来,有些讨好地笑道:“小薛,这是李婶自己种的,就当给你践行了,还望你莫要嫌弃。”
“薛姑娘,我没什么别的能送你,这是我自己酿的酒,祝你和沈大人百年好合……”第二个走上来的是王捕快,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孟竹笑笑,眼中曾经的爱慕已经被妥帖地收了起来,这一句祝福倒是情真意切的。
“小薛,这是我家母鸡生的蛋……”
“小薛,……”
其他都纷纷拿着手里的东西走上来递给孟竹。
孟竹受宠若惊,连忙让明俏一一接过,柔声道:“多谢各位这段时日对我的照拂,小女子感激不尽。”
“小薛你说哪里的话,我们也没怎么照拂你,倒是你们夫妇俩实在客气,竟还送了这么贵重的礼品过来,实在折煞我们了。”其中一人道。
孟竹一愣,不由看向跟着她走出来的沈令安,他弯了弯唇,替她答道:“应该的。”
孟竹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要给她送东西,原来是沈令安先行给他们送了礼。
她一时有些怔忡,沈令安是何许人也?何时需要给这些普通百姓送礼?唯一的原因,大概便是因为她,知晓她对这些人心怀感激,不想被他们害怕疏远,所以他才会做了这件事。
“爹,娘,你们看,她就在这里!”突然,孟竹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她的脸色一变,一抬头,就看到郑有才带着姨父姨母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沈缺。”沈令安唤了一声,沈缺便拦在了三人面前。
“阿竹,姨母可算找到你了。”郑氏看到孟竹,竟用手帕遮着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竹,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些日子,你姨母都快急坏了,现在找到你就好,跟姨父姨母回家吧。”郑元咳了一声,开口道。
“表妹,你看我爹娘丝毫不在意你怀了野男人的孩子,你还让这些人拦着我们做什么?还不快跟我们回去。”郑有才瞪了孟竹一眼,不悦道。
“你这贼子,还想进牢里呆着是不是?还敢来冒充小薛的表哥?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等沈令安的人动手,王捕快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瞪着眼问道。
郑有才自从在牢里呆了两回之后,就对捕快有了心理阴影,此刻一见王捕快,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这些人我见多了,合伙骗人是吧?还敢污蔑小薛的名声,什么野男人不野男人,沈大人乃是人中之龙,更是小薛名正言顺的夫君。”李婶叉腰骂道。
“就是,沈大人和小薛不知道多恩爱,你们就是仗着小薛一个人住,才敢来找小薛麻烦,现在可不一样了,沈大人来了,小薛可不怕你们了!”又一人走了出来,为孟竹说话。
很快,其他人也加入了对付郑元一家的队伍,直把三人骂得狗血淋头。
孟竹眼眶微热,心中有暖意流过。
郑氏这回真被吓哭了,目光仓惶地落到孟竹身上,道:“阿竹,你倒是为姨母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