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日落西山,残阳如血。
赤壁口。
咚咚咚!!!
一艘艘的吴军战舰把楚军水寨包围的水泄不通,涛涛不绝的擂鼓声始终不停息的响彻天际,吴军虽然围而不攻,但是一直保持的即将攻击阵营。
剑拔弩张的之下,楚军的将士已经被这种高强度的紧张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了,士气一点一滴的褪去。
吊而不大,楚军最后一点战斗之心都被温水煮青蛙般一点一点煮没有了,终于出现了大量的逃兵。
一触而溃之下,刘表终于坐不住了,派出了蒯良,以图和孙权议和。
猛虎号。
这一艘楼船停泊在的吴军阵营中心,四周旗杆高竖,一面面的吴国战旗迎风而动,猎猎作响,标示着吴国的战斗之心。
甲板之上,前后左右,一个个威严的虎士手持长矛,列阵而待,在甲板的中间摆着一张案桌,两张椅子,一壶浊酒,两个酒杯。
孙权和蒯良对立而坐。
“子柔先生!”孙权面容平淡,抬头看了一眼对坐的蒯良,目光冷漠。
刘表还是熬不住了。
看到蒯良,他就松了一口气,刘表终究是没有死战之心。
孙权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傲慢的弧度,淡淡的一笑,笑容如冰,声音清冷:“昔日你我襄阳一别,某曾经想过,再临荆州,以文会友,却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见面!”
“老夫也想不到啊!”
蒯良闻言,微微叹气。
战国二年,吴国为了稳定西部边疆,孙坚让孙权出使荆州,他作为刘表的代表,和孙权谈判,两人有过数面之缘,相谈甚欢。
而且他们还唇枪舌战,面对面的较量的一番。
“先生想不到的是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我父王,而是本侯是吗?”孙权冷笑。
蒯良的才能,人品,其实他都很敬重,他甚至想过招揽他为吴国所用,但是如今局势,计划不如变化。
父王孙坚的死让他癫狂,楚国一定要灭,谁拦着都得死。
“的确想不到!”
蒯良目光微微眯起:“若是当知有今日,老夫当初就应该建议大王,不惜一切代价,将汝斩杀于襄阳城!”
孙权少年闻名天下,以三篇文章扬名于士林,在哪一方面来说,都算是他比较看重了一个少年,但是在他心中终究是一个后辈。
他却没有想到,一手覆灭楚国的不是江东猛虎孙坚,而是这个文质彬彬的少年。
“呵呵,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能治后悔的药,昔日本侯能从襄阳而出,那就注定覆灭楚国的就是本侯。”
孙权的声音让蒯良有些发冷,微微一颤。
“子柔先生,军中戒酒,不过本侯不介意为你破戒,这一杯,我敬你了!”
“客气了!”
“子柔先生,两军激战,杀伐果断,汝在这个时候,居然胆敢走进我的军营,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孙权抿了一口酒之后,面色严谨了起来,问道。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蒯良闻言,面容平静,神态镇定,淡淡的道:“老夫相信,君侯少年闻名,为吴国之表率,统帅数十万大将,当有此气度!”
“呵呵!”
孙权听了只是冷笑了几声,然后冷漠的道:“以前的孙仲谋或者会有的,毕竟礼义廉耻,乃是读书人之典范,但是现在的孙仲谋可就未必了,敢杀我父王,我不介意以让整个楚国为父王陪葬,包括汝!我可不敢保证你能平安的走出我的军营!”
“君侯既然愿意见老夫!”
蒯良闻言,浑身一颤,孙权的言语之中,仿佛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意,深入他骨髓之中,让他仿佛坠入冰窖。
不过他毕竟是楚国丞相,养气功夫了得,他深呼吸了一口,看了一眼孙权,强行镇定了下来,道:“老夫想,君侯应该愿意听老夫说几句吧,若是不中听,君侯在斩杀老夫也不迟”
“好,子柔先生毕竟是楚国大贤,荆襄大儒,整个面容,本侯还是要给了,你说吧!”孙权面无表情,道:“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说服不了我,死了可不是汝一人而已!”
“君侯,这一战打到如今,楚国和吴国皆然伤亡惨重!”
蒯良细细的看了孙权的表情,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开口:“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或是两败俱伤,楚国此战已败,吾代表大王,愿意割据荆南和江夏于吴国,以恕其罪!”
“两虎相争?两败俱伤?呵呵,子柔先生,我们吴国才是虎,你们楚国……如今最多不过算是是一头垂死的土狗,本侯只要出兵,随时能一只手捏死!”
孙权闻言,双眸爆出一抹冷芒,嘲笑的道:“荆南本侯唾手可得,江夏本来就已经成为的吴国的地域,你们凭什么拿着已经到我们手上的东西来和我们谈判!”
“君侯,就算楚国如今只是一条土狗,要知道,狗被逼急了,也会狗急跳墙!”
蒯良闻言,面容之上不由在的流淌出一丝怒容,不过强行的冷静,道:“我楚军将士还有八万兵马,汝若真逼急了,鱼死网破而已,即使吴国能灭杀楚国,也元气大损,吴国还能面对天下群雄吗?再打下去,你们也未必能讨个好!”
“这一战,本侯所有都可以放弃,只是为了替父报仇,只要能为父王报仇,本侯可以不计一切伤亡!”
孙权双眸绽放出一抹冷漠:“而且,鱼死了,网未必破,你们仅存的残兵的确还有不少,只不过如今将无斗心,兵无战意,连续三波逃兵,我们已经俘虏的八千,我根本就不用打,围着你们三日,饿都能饿死你们!”
“……”
蒯良这一下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事实,不然孙权也不会这个关头把强攻改为的围攻,他就是看好了楚军已经到了绝境了。
“君侯,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蒯良咬咬牙,双眸划过一丝希冀的光芒,道:“江夏,长沙,南郡,都已经被你们吴国拿下了,楚国如今就只有最后的一点力量,汝到底要如何才能放我们一马?”
“呵呵,早这样说话不就行了吗?疆域我不管,所谓朝堂大事,天下局势,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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