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凉国众将,怒气冲冠:“废物,区区一个蒲津关,我军主力全出,然而去不能进一步,要尔等何用?”
“此战乃是吾等无能,请大王降罪!”众将面对马腾的怒火,连忙俯首请罪。
“大王,此战不在众将,还请消消气!”白衣文士司马孚站出来,低声的道。
“尔等都下去吧,整顿兵马,不得有误!”马腾吐出了一口浊气,这点理智。他还是有的,随着众将摆摆手,有些萧瑟的道。
“诺!”
众将里面连滚带爬的离开的主帐。
马腾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怒火未平。冷冷的道:“来人,在派传令兵去给庞德传令,告诉庞德,孤在给他三日时间,三日之内若是不能渡河而过。孤必然亲自治他之罪!”
他寄予厚望的庞德迟迟未能杀入河东腹地,让他不得不有事糟心。
“诺!”
一个传令兵战战兢兢的领着命令,立刻走出的营帐。
“大王请息怒!”司马孚躬身的道。
“孤如何息怒!”
马腾回头,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三日之内,历经十二战,八千凉国儿郎,葬身于这一方渡口,然而孤却不能前进半步,汝让孤如何息愤。汝让孤如何息怒?”
“大王,既然我们的伤亡如此之大,就已经证明了蒲津关不宜强攻,此战当不宜再战!”
司马孚面容不变,面对犹如猛虎气息般的马腾,大有一种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气度,淡淡的道。
“汝是在责备孤擅自强渡吗?”
马腾闻言,虎眸冷冽,死死的看着司马孚,眼眸之中的光芒如刃般锐利。冷然的问道。
“属下不敢!”
司马孚躬身,不卑不亢的道:“只是此时此刻,属下认为,凉军的确已经不宜再战。金国虎将阎行已经稳住蒲津关,我们除非愿意付出大军半数儿郎的性命,不然难关而过!”
“那孤就只能等了吗?”
马腾听闻此言,拳头猛然的攥紧,发出骨骼鸣叫的声音,他深呼吸一口气。有些愤然难当的问道。
“只能等!”
司马孚点头,平静的道:“庞德将军乃是大王心爱大将,他虽然年少,然而自西凉而出,历经大小上百战,性情稳重,即使拖延了点时间,想必依旧能完成大王给他的任务,只要庞德将军东渡夏阳,挥兵安邑,我们眼前这个所谓的强关蒲津,自然而然就会不战而退!”
“令明是孤亲自调教出来的出色将领,他领兵,孤当然信得过!”
马腾心中怒气平息了不少,点点头。
庞德自小在马家长大,他和马超的武艺兵法谋略,有一半都是承继于他,对于两人在沙场的本事,他自然是相信。
他沉吟半响,目光有一丝不甘心,继续道:“只是如今韩遂就在孤近在迟尺之前,孤面对他去无能无力,心中难平愤然而已!”
他和韩遂已经打交道几十年了,曾经合力稳住董卓灭亡之后风雨飘零的西凉,也数次翻脸而战,两人皆然从西凉杀入关中,到如今的各为一方诸侯。
面对他的时候,马腾的心中已经有些执念难平,一天不杀了他,心中始终有一丝的不甘心。
“大王,韩遂的目的就是要逼迫大王出战,强攻蒲津关,必然会让我军伤亡惨重,以此来消耗我军的战斗力,等到我军进入河东,他在决一死战,必然会让我军溃败!”
司马孚沉声的分析韩遂的意图。
“哼!”
马腾冷哼一声,道:“他韩文约可真够敢想的,无论这一次他如何去挣扎,这一战,他必败无疑,对了,北线兵马行至何处?”
凉国可不仅仅只有两路兵马,还有第三路的兵马,马超麾下的才是凉国最精锐的兵马。
“大王,北线的三路兵马,有些怪异!”
司马孚在不声不吭之中,打算给马超上点眼药。
“说!”马腾面色阴沉。
“消息传来,三路兵马和张白骑的黄巾军纠缠在一起,然而张白骑昔日自弘农杀出,麾下兵马所剩无几,如何能抵挡大将军麾下八健将的凶猛!”
司马孚低声的问道。
马超麾下的八健将,乃是凉国一线战将的佼佼者,仅此与马超庞德之下的战将,即使马腾麾下的将领都比不上。
“马孟起?”
马腾目光闪烁着冷意,这一战乃是凉国和金国决一死战,马超不亲自南下已经是触动他心头的底线。
如今三路北来的兵马进度居然如此缓慢,是打算出工不出力吗?
在他看来,马超要判出凉国,独立之心已经很明显了,这是他不允许的事情。
拿下金国,西凉,并州,加上关中,他才算是天下第三大诸侯,能和曹操孙权鼎力的霸主。
然而马超若是判出了凉国,凉国的实力必然下降一倍。
“叔达,传孤之军令,十日之内,若是张横三人不能突破张白骑的封锁南下,军法处置!”
马腾眯着眼,冷冷的道。
敲山震虎,他这是在告诉马超,凉国,他才是大王,他才是至尊,想要判出凉国,只要自己在位一日,他还没有资格。
“诺!”
司马孚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躬身领命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