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贵女身量挺高,五官却是平庸,看不出什么特色来。一头长发乌黑,倒是十分稠密。气
安如锦打量她,那贵女也在打量她。
周女官问完后,对她笑道:“这位就是云贵嫔娘娘宫中的安宜侍,太皇太后见她细心,特地命她来伺候殿下。”
那贵女笑道:“安宜侍有心了。殿下还望安宜侍多多照顾。”
她未语人先笑,声音也细声细气的听着让人舒服。
安如锦道:“这是如锦应该做的。”
周女官对那贵女道:“走吧,殿下现在应该醒着。”
那贵女对安如锦笑了笑,这才跟着周女官前去。
安如锦等她们走远了,问身边的小宫女:“那位贵女是谁?”
小宫女睁大眼睛:“你不知道?”
安如锦摇头。
小宫女捂着嘴,压低声音:“她就是将来的汉王妃啊!”
安如锦愣住。
……
萧应禛的伤在太医的精心医治之下渐渐好了。每日除了用药换药,还可以在元宁宫中慢慢走动散步。因为将养得好,他苍白的面色多了几分血色,每日都进益迅速。
元宁宫按部就班,一片平静。可是朝堂上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刺客身份查不出来,刑部、大理寺纷纷被皇帝一怒之下处置了几位三品朝臣。
前朝风声鹤唳,传到了后宫中又是一片风波。不少人都觉得萧应禛这伤来的好,躲开了龙颜之怒。原本担忧的一切似乎烟消云散。很多人的目光开始重新审视着从前被忽视的二皇子,萧应禛。
似乎他还是那个不起眼不受宠的皇子,可是似乎又有什么不都一样了。
……
元华殿中,药气弥漫。安如锦拿着一罐刺鼻的药膏站在萧应禛的床前。床上的萧应禛正铁青着面色脱下身上的外衣。
安如锦面色如常,甚至没有因为他露出精壮的上身而有半分羞怯。因为这几日萧应禛的饮食起居都是她一人在打理。
没办法,没有哪个宫女可以忍受他时不时就能冰冻三尺的脾气。
安如锦从不知男人与男人之间是那么的不同。如苏渊那般彬彬有礼的男人已不多见了,哪像眼前的萧应禛,看着冷,接触后发现他比表面上更冷。而且一不顺心就板起脸来。
今日也不知道萧应禛有什么心事,一大早起来就面色不太好。方才更是鸡蛋挑骨头一直不肯换药。好不容易说动他换药,那脸色就如杀了他一般难看。
如果苏渊在此一定不会让她如此为难。
苏渊……她垂下眼帘,失了神。
忽然手臂上传来力道,萧应禛的声音十分冰冷:“愣着干嘛?快给孤上药!”
安如锦回过神来,仓促地拿起膏药就往他身上抹去。“嘶”萧应禛痛得脸色一白。安如锦此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力道用过了。
她愣住不知该怎么继续。
萧应禛眯了眯眼:“你在想什么人?”
安如锦垂下眼帘:“没有,殿下多心了。”
萧应禛忽然挑起她的下颌。两人四目相对,她措不及防的恨意跌入他的眼帘。安如锦想要避开他过分犀利的目光。
他却已放开她,淡淡道:“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安如锦慢慢捏紧了手中的药碗。
“你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这样容易被人窥破心思。”他慢慢道。
安如锦只是沉默。良久,她慢慢为他上了膏药,又为他包扎好,淡淡道:“殿下还是多多歇息。早日好起来才是正经。毕竟在这宫中并不是殿下应该久待的地方”
“你是什么意思?”萧应禛的眼神瞬间沉冷。
安如锦不紧不慢道:“很多人传言殿下是因为要避开皇上的雷霆之怒。”
萧应禛愣了下,忽然清清冷冷笑了起来:“原来……他们都是这样想。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不对。”
安如锦目光清明:“他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此时不应该在乎他们说的。而是要想好自己将来走的路。”
“你的意思是,让孤去做该做的事,不用整天盯着你吧?”他冷冷讥讽。
安如锦淡淡道:“殿下和如锦相看两厌,还是早日各自散去。”
“你这么说,难道不是因为孤看破了你的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他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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