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萧应禛痛哼一声。他缭乱的眼神渐渐褪去狂热,恢复清明。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身下压着安如锦。
他愣了下。
安如锦此时面色绯红,气喘吁吁。她睁着乌黑水润的眼睛紧张看着他。萧应禛目光下移,看见她身上衣衫已经凌乱,露出雪白的胸前,还有一抹水色肚兜。
他看得愣了下,一股燥热从小腹涌起,很快流蹿全身,烧得他恨不得立刻找一个所在发泄。可是当他对上安如锦的眼神时,那冰雪似的目光犹如一盆冷水将他的火浇透。
所有的欲望褪去,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刚才……萧应禛目光一沉,猛地推开安如锦起身。
安如锦急忙遮住自己的胸口。两人四目相对又很快避开。
萧应禛迟疑:“朕怎么会……”
安如锦忽然面色一紧。半晌她才佯装惊怕:“如锦也不知道……皇上好像是在喊安郡主。”
萧应禛眼中掠过狐疑。他正要发问。忽然外面传来福泰紧张的声音:“皇上,大事不好了!”
萧应禛愣了下立刻起身去开殿门。
冰冷的夜风吹来,安如锦不由缩了缩。她探头看去,福泰不停擦着额头的冷汗,压低声音:“皇上不好了,真的不好了。您赶紧去元宁宫吧。太后娘娘她……”
他模糊说了几句。因为太远安如锦听不清楚。可是她看见萧应禛的背一下子抽直了。他立刻道:“朕去一趟。”
福泰应了一声赶紧去为他拿外衣。萧应禛回头看见龙床深处的那一双冰雪似的眼眸,忽然身子一闪,拦住福泰道:“福伯你先出去,朕要更衣。”
“这……”福泰莫名所以。不过他还是很快遵命退下。
殿中只剩下萧应禛和安如锦两人。萧应禛走上前,看着缩在床里的安如锦,声音低沉:“你回去歇着吧。”
安如锦愣了下:“可是如锦还要当值。”
她的职责是白天等萧应禛回来伺候更衣和用香,晚上偶尔守夜加看下香炉,这几日因为前一批女官疲惫,大尚宫让她多当值守夜几天。
如今萧应禛让她回去歇着。她心中想的便是那一炉香怎么办。
萧应禛恼火看了她一眼:“朕让你回去歇着就歇着。”
安如锦见他真的恼了,连忙整衣起身。她转身要走。萧应禛看她这般干净利索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不悦。
他冷声道:“朕让你现在就走吗?朕要更衣。”
安如锦呆了呆,低头又回来为他更衣。萧应禛看着她一副乖顺的样子,心中的不悦顿时消散不少。
他在安如锦为他更衣时,忽然道:“明日朕有事问你。”
安如锦呆了呆,不由抬头看着他。她迷茫的眼神落入他的眼中,萧应禛忽然很想捏一捏她细白如雪的脸颊。
这……这是怎么了?他生生忍住自己的冲动。
安如锦莫名看着他,头顶的萧应禛眼神让她很不明白。可是还没等她发问,萧应禛已匆匆离去。
她看着眼前的宫灯昏黄,香气氤氲的殿中,忽然有点不明白为何这醉流年为何让心突然跳得这么厉害……
……
萧应禛赶到了中宫,中宫灯火明亮,里面有太后愤怒斥责声,还有宫人不断哀求的声音。萧应禛大步而来。
整个殿中顿时静了静。太后披头散发,一身中衣歪在凤座上。她脸色已苍白憔悴,似哭过了,双眼通红。
萧应禛上前见礼,不过看在太后衣衫不整很快移开目光。太后却没有看见他的脸色。她一把抓住他,声音惶急:“皇上!皇上,庆元不见了!不见了!”
萧应禛愣住:“怎么会不见了?”
底下几个宫人立刻哭了起来。太后气得指着他们骂道:“还不是这一群狗奴才!伺候公主竟然好好把公主都给丢了!”
她说着哭了起来。几位女官急忙扶着她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纷纷安慰。
萧应禛看着整个元宁宫中一团狼藉。他厉目一闪看见一旁年纪大一点的尚宫,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尚宫赶紧把来龙去脉都说了。原来这几日庆元都闷闷不乐,宫人们就劝她宫中转转。本来以为庆元公主只是小孩子脾气,说是不愿意嫁人出宫,过几日就好了。只是没想到今日不知她去哪里转了一圈,回来就早早睡了。
宫女以为她是累了,也没有多想,可是没想到半夜女官去查夜才发现床上竟然空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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