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法国人问责,咱们从牢里找几个死囚顶罪便是。”
“好办法。”卢兆麟击节称赞,“此计可行,先让工程停工,民工们就能歇口气。法国人如果要重新运机械设备进来,咱们放行便是。赔偿是肯定没有的,顶多对他们进关的机械免税。他们报案,咱们立案,没找到偷走机械的盗贼之前,一切都不可定论。说不定是法国人监守自盗呢?咱们可不能做那冤大头。”
卢昊苍一本正经地点头,“说得对,咱们不能上法国人的当。”
卢兆麟与他相视而笑,“那我去找义父,让他办这件事。”
卢昊苍笑道:“去吧,替我带个好。”
卢兆麟离开总督府,便去了许家。他先去看望了母亲和弟弟妹妹,然后才找到许宝山,与他坐在花园里,喝了一下午茶。
过了几天,许宝山便带着两个儿子、卢兆麟派来负责拆解机械设备的的三个技术员和一帮心腹手下悄悄出发,一路上联络各公口山堂的兄弟密议,然后赶往云南。
四川袍哥与云南哥老会同出一源,互有走私贩货,颇有交情。许宝山到了云南后会与当地哥老会的大哥二哥三哥们搭上线,共同行动。
杀几个残酷压榨迫害中国劳工、手上血债累累的洋人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悄悄运走修建铁路的机械设备和铁轨等大件,必须要有足够的人手,没有云南本地人配合是不行的。两省的江湖人齐上,才能圆满完成任务。当然,人多口杂,容易泄露机密,许宝山只找了几个确定痛恨洋人的堂口老大,只许他们带心腹参加,以免走露风声。
他并没有提起官府,但谁都知道他有个养子,现在认祖归宗,已经是四川总督的大少爷,深受总督大人看重。如今他来办这事,大家跟在后头出力,也在总督公子面前卖了好,将来必有益处,因此都很卖力,也守口如瓶。
等他们辗转接近云南铁路工地时,卢兆麟的婚期也到了。
婚礼很隆重,宾客盈门,喜气洋洋。
虽说要立宪了,大家仍然讲究规矩礼法,成亲自然也是依循古礼。卢兆麟以前在古代生活过多年,对这些规矩驾轻就熟,事先不须排练,便做得非常到位,直到把新娘子接回来,拜过堂,送进洞房,都没出过半点错。
揭了盖头,喝过交杯酒,再经过种种仪式,卢兆麟便出去继续应酬客人。来宾太多,席开六十桌,场面很壮观。卢兆麟运用了精神力,仍然喝得半醉,直到入夜,这才被扶回新房。
牧芳蕊有些羞涩,仍然强撑着上前接过他,替他宽衣解带。脱到里衣时,她羞得无以复加,手都在抖,几乎解不开盘扣。
卢兆麟清醒过来,抬手轻轻搭在她的双腕上,温柔地说:“别太难为了,你去沐浴吧,我自己来。”
牧芳蕊如蒙大赦,红着脸点了点头,匆匆去了与卧室相连的净房。
卢兆麟挥手让屋里的丫鬟嬷嬷都出去,然后闩上门,让杜漓借助空间的力量布下幻境。
牧芳蕊从净房出来,便踏进了幻境。这一夜,她感觉与卢兆麟红绡帐暖、花月春风,有破瓜之痛,更有销魂之乐。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实际上,卢兆麟已经进了空间,在里面用灵泉灵果解了酒,然后吃了一碗灵米粥,这才进入核心区豪华别墅的卧房,躺下休息。
他的随身空间现在已经发展得很好,全是杜漓辛勤打理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地形地貌都被利用起来,根据灵力的分布情况,或植树或种草或养花或开垦成农田,还圈定了大片地区,放养各种动物。大批智能机器人在空间里工作,让这个世界越来越生机勃勃。
他的灵体仍然放在寒泉边,已经越来越灵动,越来越强大。他留在灵体识海处的灵魂印记也渐渐成长起来,隐约与他心意相通,还需要继续温养。
胖嘟嘟的杜漓被他抱在怀里,兴高采烈地说:“父亲的八宝蟠龙枪回来了,里面已经生出了灵。如今父亲暂时用不上,我把它放到煞血池里养着,争取能把器灵养出来,让它成为灵器。”
这支长枪就是他执行“北晋皇朝”任务时带去的那支武器,后来留下作为传家宝,征战沙场三百余年后,那个时空进入了火器时代,于是传说它“化龙飞去”。卢兆麟前来执行任务之前,主脑忽然将这支枪传送进他的空间里。
对于类似这种神奇的事,特警们都不会询问,因为主脑不会解释,一切都要他们自行摸索。卢兆麟看着这支已经能与他心意相通的长枪,感觉很喜欢。杜漓说要将它养成灵器,他非常高兴。
抱着杜漓肉乎乎的小身子,亲了亲可爱的小胖脸,他柔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