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垣本以为在现实里见到本人了,夜晚的梦境就会消失。但是并没有,他当天晚上依然做到了女孩在清吧里见到自己的梦,也听到了她的心声。
这种感觉很奇妙。
因此,第二天下午,他就开车找到女孩所在的公司,在大楼外等着她。
【第二天傍晚,我走出公司大楼。路边有个一身白衣的人坐在银灰色的跑车上,眉目如画,英俊非凡,醒目极了。我瞥一眼,呆在那里。
是他。我想,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没有什么表示,依然静静地如昨夜一般看着我。艳丽的晚霞在他身后,更显得他白衣胜雪。
我身不由己,被他的目光牵引,走到他面前。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良久,他说:“我叫李叔垣。我不是琴师。”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呆呆地看他。他眼睛里纯净的神情像极了我梦里的天空。
他温和地问:“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叫皎。”她有些语无伦次,“我姓虞,虞美人的虞。我叫虞皎。”
“很好的名字。”璀璨的夕阳里,他的笑容温润如水,“皎皎白驹,美人如玉。”
我很迷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母亲说,她生我的时候,梦见一匹白马疾驰过来,所以我父亲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非常好。”他说,“上车吧,跟我走。”
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邀约,于是答应一声,上了他的车。他发动车子,穿越无数立交桥,上了通往城外的高速。他一再提速,车子像离弦的箭般向前冲去。
这是生平第一次真实地体验高速的奔驰,我闭上眼,宛如回到梦中。
我一向不记路,对于经过的地方感到很陌生,可我一点也不害怕,有种奇异的回家的感觉。
车子冲进一个小镇,径直穿越过去,然后进入一个很大的院子。当中有一座有着大量玻璃与合金框架构成的小楼,非常有艺术格调,让人一见便震撼不已。
我们下了车,他带着我走进去,穿过客厅,上了二楼,进入一个宽敞的房间。
这里很空旷,除了一张书桌和两个博古架外就没有其他的家俱了,墙上却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
“天呵!”我惊叹。
有整整一面墙的照片里都是草原。我被那惊人的美丽所眩惑,不敢置信地慢慢走上前。我站在这些照片前面,眼光缓缓地滑过。忽然,我惊得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张照片,这张照片……这正是我梦中的景色啊。
静谧的深蓝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翠绿的大草原,繁花点点,生机无限,远处是一座闪着银光的雪山。在这一切中间,一匹雪白雪白的骏马在疾速奔驰,长长的鬃毛在风中猎猎飞舞。
我一动不动,深深地看着那匹马。良久,我像是已经幻化进去,与它并肩飞奔。
天呵天呵。我的泪不绝如缕地滴落下来。终于让我找到了。
一只手轻柔地抹去我的泪。我转过头,皎站在我身边,神情无比温和。
我不顾一切地抓住他的手,“告诉我,告诉我,这是哪里?这是哪里?”
他柔声说:“在世界屋脊上。”
“我要去。”我迷乱地说,“带我去。”
“好的。”他冷静地答应,“我带你去。”
我被他的镇定感染,慢慢清醒过来。我呆呆地看着他,没有注意到一直抓着他的手。
他轻笑,“你真不像这尘世中的人。”
“我想,我的前世是一匹马。”这句埋藏在心底深处二十年的话终于能够说出来,我感到心里充满喜悦。
他点头,“我相信,一定是这样。”】
李叔垣等她的情绪平静下来,就带着她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他问她,“喜欢吃什么?”
她努力想了半天,“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嗯,这很好。”李叔垣买了鱼、排骨和新鲜的蔬菜。
他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虞皎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不知该做些什么。他一边麻利地洗菜剖鱼一边爽朗地笑道:“通常马都是等着让别人弄给它吃。”
虞皎腼腆地笑起来。
这一夜她没有回家。
吃完饭后,李叔垣拿出一些画册和摄影作品集,大多是国外原版。虞皎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他们天南海北地聊天。他说他自幼喜爱大自然的色彩,因此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摄影,渐渐在摄影界闯出了一片天地。
“你看到的那张片子。”他从保护夹里拿出来,“我当时也十分震撼,好像冥冥中给我的启示,让我迅速举起相机,拍下了这一幕。当地人说,那匹白马一直是他们的传说,但很少有人看见过。事实上,在传说中是两匹,我却只看到一匹。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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