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谨当即下令,调将士出阵。
他亦早有所准备,战鼓一鸣,战马一出,所有弓箭手全部阵前准备,拉弦搭箭,蓄势待发。
乌斯藏那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首领被杀,一时有些乱了阵脚。
但锦衣卫挟持着人质,总归是在一步一步往后退。乌斯藏将士们眦眼欲裂,一步一步往前进,却始终不敢全力而攻。
乌斯藏首领唔唔唔地叫唤,说不出话,就是他扯破喉咙,乌斯藏将士也得不到他的命令。
先前乌斯藏将士包围静懿他们的时候,占据有利形势。
可现在他们挟持着首领打开了一道突破口,正缓缓往对面归去,乌斯藏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缪谨策马狂奔,离她越来越近,静懿愣了一下,转瞬就被他拉上了马,手臂如铁箍一样,狠狠把她揉进怀里。
身后是他有力的胸膛和怀抱,耳畔是他的呼吸,他一句话都没说,扬臂挥着战旗,身后三军将士见敌军首领被擒,顿时士气震彻苍穹。
他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乌斯藏士兵被挡住了脚步,使得乌斯藏首领成功地被挟到了缪谨这边来。
缪谨下了马,走到乌斯藏首领的面前,首领恨他恨得双目通红。
缪谨看向锦衣卫,问:“大都督夫人可有指令,如何处置他?”
锦衣卫揖道:“夫人说不留后患,杀。”
乌斯藏首领又唔唔了起来,看他那神情,大约是在骂锦衣卫不守承诺,说好了放他们过来,他们就放了他的!
可要是跟锦衣卫讲信守承诺,约摸是最不靠谱的。他们哪管是不是背信弃义,向来以完成任务为上。
缪谨手里抽来一把刀,想着方才他在阵前对静懿的所做所为,一脚踩着他的头摁在地上,在乌斯藏还没来得及派出使臣之前,二话没说,一刀便割下了乌斯藏首领的头颅。
顿时将士们吼声震天。
乌斯藏将士如凶狗一样毫无章法地扑上来,两军厮杀。
交战起来,缪谨顾不上静懿,便把自己的马给她,让护送她而来的锦衣卫和杀手全力护她到战场后方。
静懿骑在马背上,看见那个人在前线浴血奋战。
空气里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地上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以往静懿说,她没去过边关,不知道边关的将士们是怎么样的。如今她亲眼见到了,战争的残酷。
到处都是血,有热血溅在了她的嫁衣上,越添一抹妖冶。
她一颗心紧紧揪着,所有心神和注意力都放在那个人身上。他是疆场的将军,他杀敌如麻,刀剑下血肉横飞。
可他同样也是血肉之躯。
那些敌人的刀剑,毫不留情地纷纷朝他刺去。
缪谨腹背受敌,可他已经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哪怕拼死在这沙场,也问心无愧!
恰逢敌人的剑从他腋下穿过,他不知痛似的,一剑横扫,血雾弥漫。
突然一匹飞马踏来,猛扬马蹄,把那些试图围攻的乌斯藏士兵全部踩在脚下。
缪谨回头,见马背上的红衣女子决绝至极,她能扬起马蹄,已经用了全部力气。
继而她从马背上滚了下来,什么都顾不上,抓起地上一把鲜血淋淋的刀,就发了疯似的冲那个往缪谨腋下挥剑伤他的乌斯藏士兵背后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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