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肩膀连着背后都有着被重物打击过后的痕迹,有淤血和青紫,甚至就在脖子旁边靠近动脉的位置还有一块割痕,只要再深入一点,就能割到脖子的动脉,虽然看起来应该至少是几天前发生的,可时念歌还是红了眼睛。
“怎么弄的啊?”她声音有些哑,有些颤。
秦司廷推下了她的手,将衬衫领口向上扯了回去,随手又理了理衣领,将那些藏在衣服下的伤全部遮住。
时念歌还是站在那里,仰视着秦司廷。
秦司廷没说话,但是抬起了手,安抚似的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柔顺的头发揉的有些乱了再又帮她抚回平整,然后低声说:“没事。”
她想起之前他一直跟他母亲之间似乎关系不好,想起那次他说他捏碎了玻璃杯,想起那天在景区外面那辆车外站着的不像好人的人。
她跟他站的很近,近到轻易就能呼吸到他身上干净的味道,那天在景区的时候他离自己特别近时她只有害羞和开心,但现在她只有难过。
“是秦家得罪了什么人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就算豪门里各种威胁到家族成员安全的事情层出不穷,但是那些事情通常不都是对小孩子下手吗?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有人把主意动到你的头上?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你这是怎么弄的”
时念歌其实有是些语无伦次,她只知道她很难过很心疼。
她说话后吸了吸鼻子。
“跟那些没关系,是我自己撞伤的,别多想。”秦司廷没解释,只随手招来了一辆车让她坐进去,然后让她自己跟司机报时家的地址,之后就走了。
他竟然知道她是想回时家,尽管之前她没说他也没问。
明明这么聪明通透的人,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不能说的?秦家是海城四大家族,也许家族里的事情很复杂不能对她一个外人说,但是他身上的伤那么触目惊心的,他却似乎都没有去看过医生,一看他刚刚脖子动脉那里的伤就知道他连药都没有上过。
她坐在车里,心里不安,低头又拿起手机给他发短信:[你脖子上的伤几天了?注意点呀,千万别感染。]
秦司廷回:[嗯。]
他居然回了这条短信。
时念歌向前看,看见这两句对话前边的那句自己的问话,许多天前一直都没有等到回复的那句话。
所以他当时是真的没打算回。
她放下手机,看着车窗外,忽然觉得好像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冒失才把情况变成了这样,明明前阵子,她和秦司廷之间,挺亲密的。
但是他刚才好像在跟她保持距离,尽管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是她能感受得到。
秦司廷看过短信后,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见时念歌坐的那辆计程车已经安全的走远,直至在环形路上拐去了另一条路车影消失。
回到家里后,时念歌打开电脑又去重新查了一下高考成绩,她当初默默记下了秦司廷的准考证号,也终于有勇气顺手查了查他的。
分数比她预想中的还要高出不少。
真不愧是秦司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