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时念歌将药瓶的小瓶子放下,拿起衣服来,却陷入了很艰难的境地。
她刚才强忍着疼才把毛衣脱下来,现在再穿回去实在是有点难了。
时念歌自己站在浴室里犯着纠结,直到秦司廷过来敲门:“肩膀涂好了么?半天没声音?”
“啊,已经涂好了,就是就是”时念歌很尴尬的说:“我肩膀抬不起来,自己没办法穿毛衣,你等我一会儿啊。”
外面静了一会儿后,秦司廷问:“你里面穿衣服了?”
咳,虽然是个很正常的问题,时念歌还是耳朵红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粉色的贴身吊带也不算多暴露,但是毕竟两个人也从来没有亲密过,现在还是在酒店的房间里,她要是穿成这样让他看见,她总觉得好羞耻。
可实在是穿不上啊,她也不能一直在酒店里住到肩膀好吧?这还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好呢,而且明天肯定还是要去学校的。
“我里面穿了但”
她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忽然就开了。
时念歌的声音瞬间都更在了喉咙里,转眼看见秦司廷走了进来。
他瞥了眼她身上的粉色吊带,倒是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自然的仿佛只是夏天看见个穿吊带裙的女同学一样没什么变化的深情,将她纂在手里的毛衣接了过去,然后找到袖口和高领的位置,站到了她身后,帮她将毛衣从头上套了下去,再帮她抬起手将胳膊伸进去。
直到毛衣穿好后,顺手拿起她的大衣外套就走了出去。
时念歌现在心脏还是不规则的乱跳,有些木然的跟出去,见他将她的大衣放到了沙发上。
她抬眼看向他。
秦司廷亦是回头看向她。
她努力忘却刚刚他站在自己身后帮自己穿衣服时的样子,强行压下狂跳的心,说:“我还是那个意思,你现在最好找个安静的地方,实在不行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我也不打扰你,到了晚上我就回家。”
他看着她因为刚刚套上毛衣而稍微凌乱了些的头发,没应声。
时念歌一瘸一拐的向他走过去,直接站在了他跟前:“秦司廷,每一个豪门家族都有各种不同的故事,秦氏家大业大,也肯定有很多不为外人知道的秘辛,但是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我什么都不问,也不会跟别人说,但是让我陪着你行吗?”
她抬起手举起几根手指:“我发誓,我不打扰你,我就想在这里看着你陪着你,我现在就算是走了也不会放心,你就让我在这里陪你吧。”
秦司廷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抬起手,在时念歌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的时候,他目光就这样定住,看着她。
她显然刚才被不小心打到的一下,心里稍微有点阴影。
直到他的手落在她头上,帮她将凌乱的头发抚了抚,时念歌才心间颤了颤。
“早上吃过了?”他问。
时念歌愣愣的看着他,其实她吃过了,但还是下意识回答:“没啊现在正饿着呢,要一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