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泛着白光,徐茴笙被窝里的脚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劲踢了几下:“盛儒风,你昨天可是答应我的,天一亮就走。”
昨天晚上,徐茴笙便开始赶人的,奈何盛儒风脸皮厚,死皮赖脸的如何也不肯走,非要赖到今天早上。
盛儒风眼皮也不抬一下,嘴巴却是一亲一个准,舌头在徐茴笙的嘴里横扫了一圈,过后才不耐烦的嘟哝道:“还早着呢,吉红玲养尊处优久了,哪舍得这么早就劳动她那副老骨头来这里。”
再说,就算来了又怎么样?
盛儒风还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徐茴笙是他的女人,以后就再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男人往徐茴笙的身上打主意儿了。
头埋在徐茴笙的项勃间,嗅着徐茴笙的独有的香气,盛儒风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念头。
竟然想这辈子,这就这么跟徐茴笙过了。
徐茴笙的手指插入盛儒风的密发里,使劲的把盛儒风的脑袋从自己的项勃间推开:“你再不走,信不信以后都别想见到我?”
从床上爬起来,徐茴笙掀开窗帘的一角,看了看楼下的大路,平日并无太多人走过的大路,这个时间,也会变得热闹起来,毕竟附近没住人,可住的远一些的,上班的时候,总是要经过此地的。
再想想吉红玲极端的性子,在她的身上花了那么多年的心思,到头来却没有半点值得她利用的价值,又有徐舒雅在一边扇风点火,吉红玲对她的恨意,一定如洪水猛兽般,势不可挡。
就算她不会挑时间,徐舒雅也多的是坏点子,自然会提点吉红玲,要想她出丑,最好的时间,便挑在行人多的时候,然而行人多的时间段,除了早上就是晚上,若是选择了晚上,岂不是要多受一个白天的的煎熬?
所以,徐茴笙敢肯定,徐舒雅给吉红玲提示而又能让吉红玲选择的时间,就是今天早上。
盛儒风愤愤的踢了被子,跟着从床上起来,把徐茴笙搂紧,瞄了眼细雨纷纷的外面,继续赖皮着:“你看,外面下着雨呢,这么冷的天气,赶狗都不出门,吉红玲才不会过来。”
我蹭我蹭我蹭蹭。
盛儒风的脸与徐茴笙的相贴着,不断的蹭来蹭去。
“不行,你现在就走,我相信吉红玲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信你出去后找个地方躲起来,保准能看到吉红玲走进来的画面。”徐茴笙挣开盛儒风的手。
盛儒风的手很快又爬上去,对徐茴笙的行为很是不屑:“我说你整出这么多的事情,不累吗?一生出就把你抛弃的父母,就算没是看在童家的关系接你回去的,至少也是为了其他的利益,何必让你费心去试探,若哪天真来接你走了,却是把你当成了一枚棋子,我自然有办法把你们的关系抹干净。”
没错儿,盛儒风一直认为,徐茴笙被童瞳领养之前,绝对是被她亲生父母抛弃的。
徐茴笙眉头蹙了蹙,哪怕没有说出口,徐茴笙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家,徐茴笙还是想回去看看。
或许,自己和许多被拐儿童一样,是被迫与家人分开的,并非父母抛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