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旅长同志。”旅参谋长向维拉德列表态说:“我们一定会截住南逃的敌人,将他们重新赶回法斯提夫,让我们的主力部队将他们彻底干净地消灭掉。”
想到自己率领重型坦克连离开以后,剩下的五十几辆坦克,要截住南逃的敌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便放心大胆地率领五辆重型坦克朝南行进,准备去摧毁路上的桥梁。
由于正在退却的敌人,担心遭到了坦克旅的炮击,早已停止了南撤。而在前期撤走的部队,则早就通过了桥梁。此刻离阻击地点最近的那座桥上,除了十几名看守桥梁的德国兵以外,就看不到任何人。
看到朝自己隆隆驶来的坦克,德国人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人的坦克。当看清楚来的居然是苏军坦克,他们连忙躲进了桥边的沙袋工事里,用机枪疯狂地扫射冲过来的坦克。
苏军重型坦克的正面装甲,就连虎式坦克的火炮,都不见得能击穿,而何况两挺普通的机枪。行驶在最前面的坦克,在距离桥边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丝毫不理会打在炮塔上当当作响的子弹,缓缓地调整着炮口。等瞄准了正在疯狂射击的机枪掩体后,毫不迟疑地开了一炮,将对方连人在机枪一起掀到了空中。
消灭了桥梁上的德国兵,前面坦克的坦克手下车检查一番,向维拉德列请示:“旅长同志,敌人在桥上没有安放炸药,我们该怎么摧毁敌人的桥梁呢?”
听说桥梁上没有炸药,维拉德列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德军为了阻止苏军的追击,会在这些重要的桥梁上埋设炸药,以便能随时炸桥。谁知道自己攻占的第一座桥梁上,居然却没有发现炸药。他想了想以后,命令前面的坦克兵:“等所有的坦克通过桥梁后,你们将坦克开到桥的侧面,用炮火摧毁桥柱子,这样桥面就会倒塌的。”
“明白了,旅长同志。”前面开路的坦克兵响亮地答应了一声,便驾驶坦克快速地通过了桥梁,然后调头驶向了一侧,准备等剩下的坦克都通过后,再用坦克炮摧毁桥梁。
罗科索夫斯基在我的指挥部里,向空军下达了空袭法斯提夫西南方向德军的命令后,我担心维拉德列的坦克旅和骑兵师,会因为冲得过猛,冲到敌人的纵深,那样的话,他们在我军飞机空袭时,就会遭到池鱼之殃。所以我赶紧吩咐别雷:“将军同志,请立即将空袭的消息,转告给维拉德列上校,让他做好防范措施,免得遭到我们空军的误炸。”
对于我的这种担忧,别雷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立即通过电台和维拉德列取得了联系。当等到维拉德列的声音后,他首先问道:“上校同志,您在什么地方?”
“报告将军同志,”维拉德列立即如实地回答说:“我正在率重型坦克连,摧毁德军撤退道路上的桥梁。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
“是这样的,上校同志。”别雷在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和罗科索夫斯基一眼,“方面军司令员已命令空军对法斯提夫西南方向的德军实施空袭,我担心你们和德军搅在一起,会遭到空军的误炸,所以先通知您一声。”
“我明白了,别雷将军。”维拉德列立即回答说:“我会将这个消息向我的参谋长通报,让他们立即和敌人脱离接触,免得遭到我军轰炸机的误炸。”
维拉德列一结束和别雷的通话,就立即联系自己的参谋长。电话刚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参谋长,情况怎么样?”
“报告旅长同志。”旅参谋长情绪激动地说:“在您离开以后,敌人的步兵向我们发起了一波进攻,但是被我们的战士用车载机枪打退了。正好在这时,骑兵师的先头团赶到了,他们尾随败退的德军步兵追杀下去,此刻已和敌人搅在了一起。敌人的炮兵和坦克可能怕误伤自己人,所以不敢射击,目前战斗进行得很激烈。”
听到参谋长的报告,维拉德列不禁暗暗叫苦。他想了片刻,然后果断地命令道:“参谋长同志,我命令您,立即派人去通知正在和敌人战斗的骑兵师指战员,让他们立即撤下来,脱离和敌人的接触,能撤多远就撤多远!”
参谋长对于维拉德列所下达的这道命令,不解地问:“旅长同志,我们的骑兵表现得很勇敢,他们把敌人的步兵打得溃不成军,正在节节败退,等他们后面的两个团赶到,我相信盘踞在公路的德军,就会被我们击溃的……”
“参谋长,没时间了,立即按照我的命令执行。”维拉德列听到参谋长用这副不以为然的语气说话,不禁急得直跺脚,他急匆匆地说道:“根据上级的通报,我们的空军正朝你们那个方向飞去,准备轰炸云集在那里的德军。假如你们再不撤下来的话,就会和德军一起,被炸得人仰马翻。”
“啊,这都是真的吗,旅长同志?”参谋长听维拉德列这么说,顿时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我们的空军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刻出动,轰炸正在撤退的敌人呢?”
“参谋长,这是别雷将军通知我的。”维拉德列提高了嗓门说:“参谋长,不要再耽误时间了,立即派人去让骑兵师撤下来,否则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明白,我明白。”参谋长听维拉德列这么说,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地说:“我立即就派人到战场上,让骑兵撤下来。”
结束和自己的参谋长通话后,维拉德列的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他知道就算参谋长立即派人到战场上去通知骑兵师先头团的指战员撤退,但已经杀红眼了的骑兵,哪里是说撤就能撤下来的,没准会有不少人会在自己空军的轰炸中,白白地送掉性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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