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严肃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我在没有了解清楚你为什么处决德军俘虏的真实原因前,就在报纸上发表了带有偏见的文章,给你造成了诸多的不便,对此我深表歉意。”
听了他的说明,我没有感到丝毫的释然,反而皱起了眉头,原本我的无量前途,就因为你的一篇不负责任的新闻,差点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不是朱可夫为我求情的话,现在别说保留军籍,估计被流放西伯利亚后还会有杀身之祸。
本来我想趁机发几句牢骚,甚至骂上几句,但偷偷撇了一眼朱可夫,发现他已经沉下脸,只能暗叹一口气,装出满不在乎地神情说道:“记者同志,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吧。您看,我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了,你怎么还耿耿于怀啊。”说完,我故作潇洒地笑了两声,但我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像笑声倒更像哭声,这点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来。
“丽达!”朱可夫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问道:“对这次的事件,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服从上级对我的处置。”我有点纳闷地望着朱可夫,奇怪他怎么突然又想起问这个问题。
“是吗?”朱可夫笑呵呵地看着我:“可我觉得你心里还有很大的情绪啊。”
“没有的事儿,一定是您看错了。”对于这事,我连忙矢口否认。
朱可夫笑着说道:“可我刚才听你的笑声比哭声更难听啊。”
自己的心思被朱可夫一眼看穿,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被突然撤职降级,难免有点情绪。不过请大将同志放心,我很快就没事了。”
“知道这次被撤职降级,你错在哪里吗?”
我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朱可夫,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说:“我不该干掉全部的战俘。”
朱可夫又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是太冲动了!明白吗?主要的原因是冲动!你当时应该把村民们都召集起来,将这些作恶多端的法西斯匪徒的罪行公诸于世,然后再明正典刑,这样一来,谁也说不了你的不是。”说这句话时,朱可夫的眼睛还特地往旁边瞥了一眼。
听到朱可夫这么说,我顿时哑口无言,这一切我不是没有考虑,但是从心眼里对德国法西斯的仇恨和现场卓娅残破不堪的尸体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奥夏宁娜同志,对不起。”爱伦堡再次向我表示了歉意,“我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也被深深地激怒了。换了我在你当时的位置,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下达和你一样的命令。”听完他的这番话,我觉得自己无法再对他产生恨意,心里暗说也许这就是自己命吧。
“丽达,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朱可夫背着手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今天斯大林同志刚向西方面军下达了一道命令:遇到第332步兵团的德国官兵,一律就地枪毙,我们绝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大将同志,货物已经装完,可以出发了。”我们正在说话,克罗奇科夫却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我们,“奥夏宁娜同志需要尽快赶到列宁格勒去报道。”
我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面前站在的朱可夫,向他敬礼后告别。正要转身,爱伦堡提着一个布袋子跑过来,将东西递到了我的手上,真诚地说:“奥夏宁娜同志,被德军围困的列宁格勒,因为食品短缺,所有的人正在挨饿。这些吃的东西你带上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接过沉甸甸的袋子,对他的好感不由增加了几分,真心地向他说了一句:“谢谢您,爱伦堡同志。我们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向机尾走去。
。“丽达!”我没走几步,突然听见朱可夫在后面提高嗓门吼了一声,我连忙停住脚步调整呼吸准备接受朱可夫的教训。出乎我的意料,朱可夫走过来后没有骂人,而是从随行的战士手中接过一支ak47和三个弹夹递给了我,说道:“到了列宁格勒以后,马上去找司令员报道,让他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列宁格勒的司令员还是费久宁斯基少将吗?”我知道费久宁斯基是朱可夫的老部下,没准他会看在朱可夫的面子上,给我安排一个理想的去处。
朱可夫挺聪明的,从我简单的问话中,就猜出了我想表达的意思,回答我说:“费久宁斯基在你离开列宁格勒后不久,就辞去了司令员职位。如今的司令员是霍津中将,他以前也曾经是我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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