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带出去,让他们去和七连的战士一起修工事。顺便通知米杜奇少尉,让他先把他排里的战士集合起来。让他过一个小时来找我,然后一起回村子里去。至于这位列兵同志嘛,”我一指伊万诺维奇,接着说,“就暂时留在这里,我和上尉还有些话想问问他。”
索林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到我一脸冷漠地盯着他,只好答应一声,带着另外三个一直没机会说话的年轻人离开了指挥所。
等索林离开,我连忙安慰伊万诺维奇,说:“列兵同志,不用担心。现在指挥所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你可以畅所欲言。”
“您想知道什么?指挥员同志。”伊万诺维奇有些紧张地问。
“就把这几天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给我和上尉说说吧。”说这话的时候,我扭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戴奥米,用征询他意见的口吻问了句:“上尉同志,您不反对吧?”
“列兵同志,您就大胆地说吧,”戴奥米此刻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催促着伊万诺维奇继续说下去:“我们绝不打断您的述说。”
“……由于列宁格勒方面军和沃尔霍夫方面军,在不合适的时候合并,再加上该死的森林沼泽,第2突击集团军在六月初彻底陷入了德军的重围。在这个时候,大本营撤销了霍津方面军司令员的职务,重新组建了沃尔霍夫方面军,依旧由梅列茨科夫大将担任方面军的司令员。……”
“等一等,列兵同志。”听到这里,戴奥米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好奇地问:“您说最高统帅部重组了沃尔霍夫方面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战士同志说的是对的,”我在旁边接话说,“方面军重组的消息,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而且在原有的建制上,又新编入了第8、第54两个集团军。”然后又冲着伊万诺维奇说:“说吧,战士同志,继续说下去。”
“……梅列茨科夫大将复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出了三个步兵旅和一些其他的部队,其中包括一个坦克营。把这些微薄的力量编成两个集群,命令他们打开一条宽一公里半到两公里的走廊,并掩护走廊的两翼,以保障陷入合围的第2突击集团军的部队撤走。
6月10日拂晓,发出了进攻的信号。炮兵进行了短时间的炮火准备。随后坦克和步兵发起了冲击。虽然计划是经过周密考虑的,指战员们也表现得很顽强,但冲击却没有奏效。
当天晚上,梅列茨科夫和统帅部的代表华西列夫斯基再次反复计算了方面军的全部兵力,并确定把一些部队调到突破地点。我军在增兵,敌人也增加了兵力。它从北面,即从列宁格勒公路以西调来了三个步兵师和党卫军的一个警察师,以及原先在其他地段担任防御的一些部队,它们合编成‘卡楞堡’、‘低音’和‘大路’三个旅。从诺夫哥罗德方面调来了‘跳跃’和‘雅什凯’两个集群以及其他部队。从西面有以两个步兵师、一个保安师合编成的‘公爵’集群向第2突击集团军气势汹汹地压来。交战一分钟都没有停止,而且空前激烈。双方都伤亡惨重。
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残酷战斗后,德寇在我军的攻势前终于坚持不住了。
6月19日,我军坦克第29旅的坦克兵,以及跟在他们后面的步兵突破了敌人的防御,与从西面进攻的第2突击集团军的部队会合了。又过了两天,从东西两面顺着铁路打开了一条宽三、四百米的走廊。利用这条走廊,第2突击集团军的一大批负伤的指战员撤向米亚斯内博尔。……”
“停!战士同志,就说到这里吧。”我没等他说出整个第2突击集团军和弗拉索夫后来的命运,便制止了他,毕竟有些事情,我这个穿越者知道无所谓,而让戴奥米知道的话,有可能就会惹来麻烦。我挥了挥手,对伊万诺维奇说:“战士同志,您去找您的同伴,和他们一起加固工事去吧。”
伊万诺维奇答应了一声,敬礼后离开。
等他一离开,我没到戴奥米上尉开口说什么,就抢先说:“看到叶梅尔扬诺夫大士说的是对的,他们几个都被震伤了脑子,再加上受了刺激,神经有点不正常。待会儿让他们到村子里的卫生队去瞧瞧,看能不能治好。”
戴奥米上尉皱着眉,用怀疑地语气说:“少校同志,您确定他们是神经错乱吗?可是我听他说的话还是主次分明条理清晰啊。”
“这是您的错觉,上尉同志。”我提起放在地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上尉,补充说:“他之所以能了解这么多,没准真像索林指导员分析那样,有个相好的姑娘在情报处里工作。他说的一切,都是那个姑娘在和他幽会时说给他听的。”
说完,我坐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脑子里在高速地思考:他所说的历史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生吗?如果我按照他说的那个日期去参加突围战斗,会成功突围吗?如果把他所说的当成胡说八道不予理睬的话,又会导致什么后果?我一口气在心里问了自己三个问题,可是这三个问题我也是没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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