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队形的坦克上,都能看到坦克手从敞开的舱盖处露出了半截身体。行进在坦克中间的三轮摩托车上,摩托车手的枪支都大背在身后,仿佛他们不是在打仗,而是出来郊游一般。更为嚣张的,是一辆广播车跟在第一排坦克的后面,还用高音喇叭播放着进行曲。
看到这种情况,我让炮兵做好了射击准备,等德军的坦克离我们的前沿阵地只有两百米的时候,果断地命令炮兵开炮。我们的炮兵都是好样的,他们一炮就将那辆广播车掀了一个四轮朝天。原来还探出身子的坦克手们,但看到炮弹落在他们的身边爆炸时,也纷纷地缩回了他们的乌龟壳,在片刻的慌乱后,便开炮向我们还击。
由于我们师的反坦克炮少,敌人的坦克很快就便越过了我们的第一道战壕,朝后面的阵地冲过来。看到有些指战员和民兵因为惊慌失措而纷纷放弃阵地,向第二道防线跑的时候,我再次向前沿指挥员下达了命令,让他们用燃烧瓶炸掉敌人的坦克。随着一辆又一辆越过战壕的德军坦克,被我们的指战员用燃烧瓶引燃以后,战场上的混乱才渐渐平息下来。
在莫吉廖夫城外的23天战斗中,我们师牵制住了德军第2坦克集群的部分兵力,并给敌人以重创。当然,由于敌人比我们强大,我们师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当接到撤离莫吉廖夫的命令时,全师一万一千人只剩下了九百多人,其中还包括当初配合我们作战的民兵。”
“部队伤亡真大啊。”基里洛夫听到这里,感慨地说了一句后,又饶有兴趣地问道:“副军长同志,您后来又是怎么被俘的呢?”
“当时别说我们师,就连整个西方方面军都陷入了德军的合围。”罗曼诺夫有些无奈地说道:“突围,说起来挺容易的,但做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四周都是德国人,连我们的上级和友军在什么地方,我们能往什么地方突围啊?
有一天,我的部队撤到了乌克兰境内的奥夫鲁赤,遇到了德军的大部队。由于我们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不管是人员和装备都显得很不足,结果刚和德军一交火,便被敌人的坦克分割开来。我也在战斗中受伤昏迷,等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和上千名被俘的指战员一起,被关在了战俘营里。
我的伤势很重,每天都在不停地发着高烧,如果不是有几名好心的战士随时用湿毛巾为我降温的话,我估计早就死了。后来我的伤势渐渐地好了起来,发现德军因为前线战事吃紧,不得不将看守我们的守卫调走了不少。于是我就利用这个机会,召集了两百多名战士,趁夜色推倒了战俘营四周那不坚固的铁丝网,逃出了战俘营,随后在乌克兰境内打开了游击。”
“不简单啊,罗曼诺夫同志。”听完他的这段经历,基里洛夫由衷地称赞道:“您表现得很好,不光没有向法西斯匪徒妥协,甚至还率领两百多名战士逃出了战俘营,并在敌人的后方组建了一支让他们头痛不已的游击队,有效地牵制了敌人的兵力,不错,您真的做得很不错。”
对于基里洛夫的称赞,罗曼诺夫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政委同志,您别这样夸我,要知道我毕竟被德国人俘虏过,如果不留在敌后组建游击队的话,就算回到后方,不是被送上军事法庭就是被送进惩戒营。”
“副军长同志,您别担心,您曾经被俘的事情,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向上面说明的。”我考虑到自己也曾经被俘过,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毕竟纸包不住火,万一暴露了,等待我的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所以对于罗曼诺夫的事情,我要尽力帮他争取一个好的结果,这样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我相信上级对这件事会有一个通盘的考虑,对您的处理应该没有您所想象那么严重。”
听到我这么说,罗曼诺夫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军长同志,如果真的是您所说那样,那真是太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