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了笑容。而奥夏宁不知道我为什么发笑,也跟着干笑了几声。
接着我又讲了丽达和奥夏宁交往的详细过程,讲得我口干舌燥,看了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茶杯。刚想拿茶壶给自己倒杯茶。没想到奥夏宁已站起身,抢先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往我的茶杯倒起了茶水。
我习惯性地道谢后,端起茶杯连喝几口,等感觉没有难受了,才继续讲丽达和奥夏宁结婚的那一段故事:“……那天我们从电车下来后,直接去了婚姻登记处。尽管我们是第一对来登记的,可负责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要求审核要求。他用审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们两人。
接着冲我问道:‘姑娘,你多少岁了?’
‘18岁。’由于自己还没有达到结婚年龄,我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显得有点战战兢兢。
我的异常立即就被工作人员所察觉,他不动神色地说:‘我看不像。’
‘真的18岁了。’我硬着头皮继续狡辩。
谁知道工作人员冷冰冰地说了句:‘我说不像就不像。’
你看到情形不对,连忙帮腔说:‘您能不能先给我们登记,然后我们再将证明年龄的文件给您送来?’
‘不符合法定结婚年龄,不能登记。’公事公办的工作人员说完,就将我们两人的证件丢了过来。
‘我们走。’你看这里无法办理结婚证,便收拾好桌上的证件,拉着我的手跑出了婚姻登记处。出门后,你还安慰我说:‘这里不给我们登记,那我们就去下一个婚姻登记处,肯定会有人给我们办的。’”
我说到这里时,奥夏宁忍不住插嘴问道:“那我们在第二个婚姻登记处,成功地登记结婚了吗?”
“亲爱的,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虽然奥夏宁急着想知道最后的结局,但我却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地往下讲:“你在婚姻登记处里的表现,让我见识到了你的拗劲。你紧紧牵着我的手,行色匆匆地奔往另外的婚姻登记处。走在大街上,我们不时地撞上行人,惹起对方的白眼。虽然你不停地对行人说着对不起,却始终没有放开我的手。
赶到另一个登记处时,我们在门口正好碰上一对刚登记完的新人,在亲戚朋友们的簇拥下走出门来。喜庆的气氛感染了你,你立刻把这当作了好兆头。你松开了我的手,认真地整理自己的军装,然后高兴地对我说:‘‘机会来了。’
我们放轻脚步,神色肃穆地走进登记处。一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工作人员,你就开门见山地说:‘你好,工作人员同志。我们想登记结婚。’
‘预先登记了吗?’工作人员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问。
你摇摇头,说:‘没有。’
听你说没有预约,工作人员表情冷漠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下班了。’说完,他站起身,夹着小本子走了出去。”
“啊,我们到了第二个婚姻登记处,还是没能成功登记?”照理说丽达和奥夏宁最精彩的一段经历,应该引起奥夏宁的共鸣,可他此刻依旧是毫无反应,只是对在第二个婚姻登记处里碰壁的事儿感到惋惜。
“是的,不光第二个没有成功,接下来的第三个婚姻登记处依旧没有成功。”我笑着说道:“看着时间越来越晚,我觉得能登记成功的几率也越来越小,都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再次发现了一个新的婚姻登记处。
这次你改变了策略,让我留在外面,由你先进去和工作人员先谈谈。我在外面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你才重新走出来叫我,说事情基本成功了。
我进去以后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和工作人员聊你的军犬萨沙,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并对你产生了好感。正是因为这样,你认为事情十拿九稳了,便出来叫我进去。
虽然工作人员因为我的年龄不够,再次拒绝了我们的请求。但他还是善意地劝我们去找城防司令,说只要他出面说话,就能给我们办理结婚证。
我们听从了工作人员的劝说,去城防司令部找司令想办法。没想到司令居然二话不说,就立即给婚姻登记处打电话,让对方帮我们办理结婚证。晚上还在司令部里,帮我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那位帮我们办理登记手续的工作人员,后来居然成为了我的部下,于是我又对奥夏宁说:“对了,那位工作人员后来我又遇到过,他就待在我指挥过的独立师里,参加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床边电话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听着骤然响起的铃声,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个招待所的所长真是麻烦,说了让他不要打扰我,却一点都听不进去。有心不接这个电话吧,偏偏还一遍遍地响个不停,再加上奥夏宁也不断地回头去看那部电话,然后再回过头来望着我,用询问的目光问我是否接电话。
在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不能对这个骚扰电话置之不理,只好走过去拿起了话筒,贴在耳边问道:“喂,我是奥夏宁娜,您是哪里?”
话筒里传出了所长那讨好的声音:“将军同志,是我啊。”
“我听出来了,”听到果然是这个所长打来的电话,我没好气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将军同志。”虽然所长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快,但他还是继续往下说:“很抱歉打扰了您和上尉的叙旧,不过现在从莫斯科打了长途过来找您,需要我给您接过去吗?”
听说是来自莫斯科的长途,我便知道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立即正色地说:“谢谢您,所长同志,请把电话接进来吧。”
“好的,将军同志,请稍后。”
片刻之后,朱可夫那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丽达,我是朱可夫。”
“您好,元帅同志。”虽然朱可夫远在千里之外,但我还是习惯性地挺直了身体,礼貌地问道:“您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指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