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图京接到我的电话时,还有些意外地问:“奥夏宁娜同志,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大将同志。”公事要紧,我也顾不得自己不久前还在生他的气,开门见山地说:“我们的侦察兵发现有德军的装甲部队正在开向普罗霍洛夫卡。”
“什么,德军的装甲部队?”瓦图京听完我的报告,立即紧张地问:“搞清楚是什么样规模的部队了吗?”
“很遗憾,大将同志。”我惋惜地说道:“我们的侦察小组发回的情报并不完整,而且已和我们失去了联系,可能是在发报过程中,和德军发生了交火,导致全体牺牲了。”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派人去摸清情况。”瓦图京催促道,“只有搞清楚了德军的兵力情况,你才能有针对性地部署防御。”
我听到他这么说,真是哭笑不得,如果我这个时候派出的侦察兵能来得及的话,我还用给你打电话吗?见他压根就没想过派飞机去侦察的事情,我只好硬着头皮提醒他:“司令员同志,我想请您让空军出动,去侦察德军装甲部队的行军路线,并搞清楚他们的大致兵力情况,以便我们能做出相应的部署。”
瓦图京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刁难我,只是叹了口气说:“好吧,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能求助空军的侦察了。我这就给空军打电话,让他们派出侦察机,对正向普罗霍洛夫卡地区开进的德军部队进行侦察。”
我放下电话的时候,丹尼洛夫立即就紧张地问道:“司令员同志,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吧?”
我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副司令员同志,立即向近卫第五坦克军发出战斗警报,说有大批的德军装甲部队正扑向他们那里,让他们立即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对于我的命令,丹尼洛夫还有些迟疑地问:“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搞清楚德军的实际兵力情况,就贸然地命令近卫坦克军做好战斗准备。这合适吗?假如德军并不是冲向我们的防区,而是想半路转向奥博扬方向,不是会让我们的部署陷入混乱吗?”
我见到这种时候了,丹尼洛夫还在优柔寡断,便毫不客气地说:“副司令员同志,不管德军的最终目标在什么地方,让克拉夫琴科中将的部队进行战备状态,是绝对没有错的。就算德军今天不进攻,也不等于他们明天不会进攻。有备才能无患。明白吗?”
丹尼洛夫见我有发怒的迹象,只好无奈地说:“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立即向坦克军发出战斗警报,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说着,他从电话机上拿起了话筒,贴在耳边。对接线员说,“给我接近卫第五坦克军。找克拉夫琴科将军。”
别济科夫趁丹尼洛夫打电话的时候,悄悄地问我:“司令员同志,需要把我们的预备队调上去吗?”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提议:“不行,预备队都是步兵师,让他们去对付德军的坦克。那和送死差不多。”我转头望着波夫斯基,对他说,“炮兵司令同志,在我们第二道防线,能调动的炮兵团有几个啊?”
波夫斯基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向我报告说:“目前在第二道防线能动用的炮兵部队,共有两个加农炮团、一个榴弹炮、一个反坦克炮兵团和两个近卫火箭炮兵营。”
“虽说兵力少了点,但要用来对付德军的装甲部队,勉强足够了。”波夫斯基报出的数据,比我所掌握的数据要多一些,可能是我待在前线时,上级又给我们派来新的炮兵部队。不过在这种时候,哪怕只多出一门火炮,都能增加一点胜算,因此我对波夫斯基说:“给炮兵也发出战斗准备,并让各炮兵团派出炮兵观测员,为炮兵指示炮击方向。”
向近卫第五坦克军和炮兵部队发出了战斗警报后,我的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拨通了卡图科夫的电话。当听到他的声音后,我直接问道:“将军同志,您那里的情况如何?”
“克里沃舍因将军的机械化第三军,已经和德军的先头部队交上了火。”卡图科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目前德军正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看样子,他们是想突破了我们的方向后,冲向奥博扬。”
“将军同志,我不久从我们派出的侦察小组那里得到消息,德军有一支数目庞大的装甲部队,正冲向普罗霍洛夫卡地区。”我向他提起这事时,还特意强调说:“由于我们的侦察员还没有将完整的情报反馈回来时,就中断了联系,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德军的装甲部队是什么规模,以及最后的突击方向在哪里。”
“我明白了,丽达。”我的话音刚落,卡图科夫就猜到了我想说的话,“你是担心德军的装甲部队会突然转向西面,攻击机械化第三军的侧翼,达到夺取奥博扬的目的。”
“没错,将军同志,我就是这样想的。”对于卡图科夫能这么快理会我的意图,让我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接下来的话就好开口了:“为了消灭德军的装甲部队,我是这样考虑的。如果他们继续扑向普罗霍洛夫卡地区,我想请您派出坦克第六军,狠狠地打击他们的侧翼;如果他们在到达普罗霍洛夫卡之前,突然调头向西,扑向奥博扬的时候,我也会派出坦克部队,从德军装甲部队的后方发起攻击。您看我的这个提议怎么样?”
卡图科夫略微想了想,便很爽快地答应了:“好吧,丽达,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是友军,不能各自为战,只有同心协力共同作战,才能打败冲入我军防御地带的敌人。”
在等待瓦图京回音的这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里不停地在考虑,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而各处的战报流水般地送了进来,别济科夫接过这些战报,看的时候时而眉开眼笑,时而眉头紧锁,从他的表情上。我就知道前线的情况是喜忧参半。
我想到情况最恶劣的近卫第52师防区,便冲着别济科夫问道:“参谋长,涅克拉索夫上校那里的局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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