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张了张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我冲他点了点头,笑着安慰道:“军事委员同志,我知道您是在为我的安全着想。不过请您放心,我去的地方,目前还在我军的控制之中,相信以机械化第三军的实力。还是能将德国人远远地挡在奥博扬的外面。”
见我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基里洛夫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但在我离开司令部时,他还抓住我的手,一再叮嘱我:“记住,丽达,你是集团军司令员,你的安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也关系到我们整个集团军的命运。如果有什么危险的话,我请求你,一定要想方设法地避开。我们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地回来。”
当我来到了奥博扬,在战士们的指点下。辗转来到了卡图科夫司令部所在的教堂。一名认识我的指挥员,见到我从车里下来后,立即跑过来向我报告说:“您好,奥夏宁娜将军,欢迎您到我们机械化第三军来。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因为时间紧迫,我也没和他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你们的司令员在哪里?”
指挥员转身朝身后的教堂上面一指,说道:“将军同志,司令员就在上面的钟楼里。”
我进了教堂,沿着狭窄的旋转楼梯来到了钟楼里以后,见到正在这里观察敌情的卡图科夫,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几名参谋模样的人。
但他们听到有人上了钟楼,都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但发现是我的时候,他们集体抬手向我敬礼。而卡图科夫则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紧张地说道:“见鬼,居然是丽达。难道你不知道在这里危险,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要是发生点意外,我怎么向您的那些同僚交代啊?”
“行了,将军同志。”我冲他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这点危险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况且您不也在这里吗?”
“这能相比吗?”卡图科夫板着脸说道:“这里是我的防区,我这个当司令员的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你是近卫第六集团军的司令员,你的位置不在这里,而是应该在你的司令部里。”说着,他扭头对旁边的一个参谋说道:“少尉,我交给您一个任务,立即护送奥夏宁娜将军返回她的司令部。”
参谋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后,向前走了一步,同时做了一个手势,礼貌地对我说:“将军同志,请吧,我会护送您安全地返回您的指挥部。”
“不用了,”我冲那名少尉摆了摆手,态度坚决地说:“我就留在这里,和你们的司令员一起,看我们的部队是如何打败德军装甲部队的。”
我看到卡图科夫似乎还想劝说我,连忙抢在他的前面说道:“我已给克拉夫琴科将军下达了命令,让他派一个坦克旅过来支援你。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我担心他执行命令的时候,会敷衍了事。”
听到我这么说,卡图科夫知道我是肯定不会离开的,便冲站出来的参谋挥了挥手,叹口气对我说:“既然是这样,你就留下吧。不过,丽达,我的话要说在前面,请你一定要服从我的命令,不能随便到处跑,否则的话,我会派人将你强行送回你的司令部。”
见卡图科夫像一个老太太似的唠叨个没完,我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将军同志,我都知道了。从现在去,不管您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绝对不离开您的十步范围之内,这样总行了吧?”
对于我这种耍无奈的态度,卡图科夫真是哭笑不得,最后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和卡图科夫并肩站在钟楼上,举着望远镜朝远处的阵地望去。只见那里的高地,正遭到了德军的炮击,甚至连远处甲壳虫大小,正耀武扬威向前行驶的坦克,也不时地短停片刻,朝着我们的阵地开上两炮,给人一种整个阵地无一处没有遭到炮击的错觉。
卡图科夫看到这一幕,放下了望远镜,抓起了摆在旁边的电话,大声地说:“给我接克里沃舍因将军,我是卡图科夫。”
过了片刻,话筒里传来了机械化军军长克里沃舍因的声音。
“我是卡图科夫,”卡图科夫重复道:“我看到我们的阵地正在遭到敌人的炮击,我想知道,你们军的炮兵到底有没有力量,将法西斯匪徒的炮火压制住?”
我好奇地把耳朵凑过去,听到克里沃舍因将军在报告:“司令员同志,虽然我们是机械化军,可是能动用的火炮很少。要想同时压制住敌人的炮兵和拦截坦克,是非常困难的。”
“怎么了,将军同志。您以为凭您那几门大炮,就能同时消灭德军的炮兵和坦克吗?”卡图科夫语气严厉地命令道:“您把炮火集中起来,轰击德军的炮兵阵地。只要干掉了他们的重炮,我们坚守在阵地上的步兵,就能解决掉这些没有火炮和步兵掩护的坦克。”说完,他放下了电话。
我心里默默地想着,只要德军的炮兵被我们摧毁,不光阵地上遭到炮火压制的部队,可以从隐蔽的坑道出来,在战壕里各式反坦克武器对德军进行打击。同时,我们的炮兵还可以调转炮口,对行进中德军坦克进行拦阻射击。等到增援的坦克旅赶到后,我们的部队就可以从现在的防御转入进攻。
“丽达,你在想什么?”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卡图科夫的声音,连忙扭头朝他望去。他接着又说:“由于得不到空军的支援,所以我们只能利用有限的炮兵,来对付德军的这种炮坦协同作战模式。”
“将军同志,最高统帅本人曾经说过一句名言:‘炮兵是战争之神’。我相信您现有的炮兵部队,一定可以粉碎德军夺取奥博扬的阴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