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科说:“上校同志,命令部队在现有的地段构筑防御工事,防止德军可能实施的反扑。等友军的增援部队到了以后。再继续向前推进。”
戈沃鲁年科响亮地答应了一句后,叫过一名通讯员,让他将我的命令传达给前线的指挥员,让他们先不要急于进攻,而是将防线先稳固下来。
在等待向德军后方迂回的别雷上校。和增援戈沃鲁年科师的卢金团的过程中,占领了剧院废墟的部队派回来一名通讯兵,向我们汇报最新的情报。通讯兵口齿清楚地报告说:“……根据一名德军少校在临死前的供词:由于城里的空间狭窄,不利于坦克部队的展开,所以第19装甲师只派了十五辆坦克,进城来支援第332师,城外还有约三十辆坦克。”
戈沃鲁年科打发走通讯兵以后,一脸忧色地问我:“司令员同志,德国人还有三十多辆坦克,可是我们却没有什么有效的反坦克武器,要想消灭他们,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
“放心吧,上校同志。”为了让他安心,我不得不再次安慰他说:“卢金中校带来的步兵团里,会携带不少的反坦克武器。我们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德军的坦克在我们的面前就再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了。至于城外的那些坦克,您就更不用担心了。别雷上校指挥的两个坦克旅,已从城西方向往城南迂回,只要德国人的坦克遇上他们,就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
正说着话,有军官进来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近卫第51师的友军到了,他们的指挥员就在外面,您要见见他吗?”
“请他进来吧。”我简短地命令道。
很快,卢金就走进了观察所,抬手向我敬礼,并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步兵第309团奉命来到,听候你的命令,请指示!”
“你来得正好,中校同志。”虽然此刻天已渐渐黑了下来,但远处的剧院废墟上,到处都是未熄灭的火堆,使我们这里可以清晰地看清那里的情形。我用手指着前方,对卢金说:“立即率领你的部队到那里去接替防务,休整一个小时后,就连夜向德军发起进攻。”
卢金听完我的命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正想打发他离开时,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又问:“中校同志,打夜战时,你们准备如何和在黑夜里分辨敌我。”
“我打算让每位指战员在左手臂上绑一条白毛巾。”卢金胸有成竹地对我说:“这样就算在黑暗中,也能分清楚敌我了。”
用手臂上绑白毛巾的方式。在黑暗中分辨敌我,说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另外一码事。在漆黑如墨的战场中战斗时,你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时间,透过重重夜幕去仔细辨认几步外的敌我。一切只能凭听觉或者说常年战斗的经验。来判定离自己稍远的那些晃动的身影究竟是敌是友。
虽然我知道这种办法不靠谱,但无疑却是当前形势下最有效的办法。我只能轻叹一声,随后吩咐卢金:“好吧,中校同志,既然你们懂得在如何在夜战中分辨敌我的技巧,那就去勇敢地战斗吧。对了,你们向城外突击时,可能会遇到了我们的坦克部队。要及时地派人去联络,否则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那就真是闹大笑话了。”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卢金说完这句话以后,挺直了身体,按照条令的规定问道:“允许我离开了吗?”
“去吧,中校同志。”我冲他摆摆手,说:“祝你们好运!”
我看到卢金率领部队分批进入了剧院的废墟,休整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兵分几路。沿着街道对德军占领的楼房建筑发起了进攻。虽然光线太暗,无法看清楚具体的战斗情况。但我也能猜到卢金肯定是采用我的打法,以小部队沿着街道进行突击,然后进入楼房,和德军展开逐层逐房间的争夺战。
听到前方打得热闹,蹲在报话机旁的戈沃鲁年科忽然叫我:“司令员同志,别雷上校要和您通话。”
一听到别雷的名字。我就猜到他的部队可能迂回到位了。连忙从戈沃鲁年科的手里结果耳机和送话器,听到耳机里隐约传来枪炮声,看来像是正在进行战斗,便连忙急匆匆地问:“上校同志,您的部队到什么地方了?”
“报告司令员同志。我们已到达了城南。”别雷大声地报告说:“我们正在和第19装甲师的坦克发生交战……”
因为耳机里传来的杂音太大,我没听清楚别雷后面的话,便又着急地追问:“战斗进行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的德军坦克被我们击毁了?”
“有的,司令员同志。”别雷上校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清晰起来,“我们的前卫营和德军坦克遭遇,发生了交战。在战斗中,我们有九辆t-34被击毁,而德军有四辆虎式坦克被我们击毁。现在德军剩下的二十多辆坦克已陷入了我军的包围之中,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解决战斗。”
听到九比四的战损比,虽然让我感到了痛心,但想到我们的坦克比德军多几倍,我的心又变得务必踏实起来。我冷静地命令道:“既然被我们包围了,那就把他们全干掉,一个都别放跑!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别雷高声地答应道:“我们绝不会放跑一辆德军坦克。”
虽然别雷说很快就能解决战斗,结果这仗一打就是几个小时。每次我联络他,他就简短地告诉我,说战斗还在继续,一会儿是在和德军坦克打,一会儿又是在和德军步兵交锋,打得个不亦乐乎。
清晨五点,卢金派人来向我报告,说他的部队已占领了城南街道两侧的所有建筑物,正在组织部队搜索那些漏网之鱼。他的报告刚刚结束,别雷终于再次主动和我联系,在电话里,他有些疲惫地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荣幸地向您报告,德军第19装甲师除了一辆坦克和几辆摩托车逃跑外,其余的德军官兵不是被我们打死就是俘虏了。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装甲师的师指挥部里,缴获了第19装甲师的军旗。”
缴获军旗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随后便欣喜若狂,因为一支部队被打垮,还可能被重建起来。而一旦军旗被缴获,那么他们就只能撤销番号退出建制了。我等自己的情绪平稳一点后,命令别雷:“上校同志,立即派人把军旗送到城南的步兵第375师的师部来,我在这里等你!”
我放下耳机和送话器,拍着戈沃鲁年科的肩膀,激动地说:“上校同志,您知道吗?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别雷上校的坦克部队成功地缴获了德军第19装甲师的军旗,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战果啊!”
“什么,缴获了德军的军旗?”戈沃鲁年科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像我刚刚那样愣了片刻,随后也兴奋起来,他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战果啊,应该立即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让他们把这个消息通告全军,以此来鼓舞我军的士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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