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许肖晨涵知道的更多,却在吓唬吕彪,以500个紫星币租下春雨小筑,当然不是大事,却是个不错的小八卦,女人,总是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消息,该知道的,却可能一点也不关心,谁也说不清的。
“呵呵,这秦逸也是个妙人啊。吕彪,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是安安分分做我的王子,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对大哥、二哥构不成威胁,也没有特别亲近两个哥哥中的哪一个,为人行事,只求无愧于天,无愧于心,你要是能说出我哪一件事做得差了,我就跟你回去。”
万天行很不甘心。
大商国的故事,很普通。
大商国现任国王有三个王子,老大虽然年纪略大,早出生了几年,无奈却是庶出,和嫡出的老二之间,各展手段,明争暗斗,私下里早就势成水火,本来两人还慑于老爹的严令,明面上的手段有所克制,背后的刀子要捅,当面还能保持和平,但眼看老王爷的大限一天天临近,两人都等不及了,手段也遽然变得激烈起来。
至于老三万天行,一来年纪和两位兄长差的太远,他才五十多岁,刚晋阶紫甲武士不久,比二哥还小了三十多岁,在两位哥哥的刻意关照之下,万天行也没有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根本没有上台演出的本钱;二来他也是庶出,而且母亲出身于一个小家族,对他帮不上大忙;再加之王位本来就轮不到他,因此万天行也从来没起过夺嫡的心思。
万天行一直做他的琐碎王子,成天埋头做事,不争权,不夺利,不拉人,不求名,在两个哥哥之间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平衡,绝不胡乱掺乎,想不到最后,还是被卷了进来。
万天行确实是无意间闯到这里,根本不知道春雨小筑是什么情况,不过能在擎天城中拥有如此大的一座院落,想来不是普通人,也许能解他眼前之危。
以奴弑主,犯上作乱,大逆不道,可是重罪,人人得而诛之,他希望吕彪对院内之人有所顾忌,至少,也给吕彪留下一个遗患。
至于万一院内之人实力低微,因此遭受池鱼之殃,万天行倒没想过。
对一个王子而言,在这个世界上,实力低微,本身就是原罪。
他是王子,习惯了高高在上,从来没有考虑小人物命运的习惯,院内之人要怨,也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
“呵呵,三爷,老奴虽然近百年很少回大商,但三爷仁厚之名,还是时时听人提起,老奴自己,很佩服三爷的。唉,三爷还记得五年前的窦家之事吗?”
吕彪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悲凉和无奈。
“窦家?窦家灭门的案子,是我审理的,当然记得。不过窦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子爵,而且所有的子弟都死光了,吕彪,窦家和眼下有什么关系?”
万天行冷冷的看着吕彪。
“嘿嘿,三爷有所不知,当年窦家,还有一名小女孩侥幸活了下来,现在这个小女孩,嫁给了杨家的二公子。三爷,该说的我都说了,三爷还是跟老奴回去吧,二爷也不过是想三爷在擎天城享几天清福罢了,不会对三爷怎么样的。”
吕彪躬身向万天行施了一礼。
他也觉得万天行是遭了无妄之灾,替万天行感觉冤枉,不过他身在局中,却不敢放万天行离开。
“嘿嘿,杨家,杨家。吕彪,鲁家仗势欺人,为了一块山林灭人满门,难道不该杀。窦家无端惨遭灭门,我大商国,难道不该还给他家一个公道。吕彪,你凭良心说,窦家的事,我做错了没有。只要你大声的说一句我万天行错了,我就跟你回去。”
杨家早早的就投靠了老大,而当年窦家灭门案的凶手鲁升所在的鲁家,却是老二的臂膀,万天行霎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越想越是悲愤,最后忍不住大声的向吕彪咆哮起来。
“三爷,你没错,大商国全体子民,提起这件事,哪一个不对三爷衷心赞佩。不过,三爷,造化弄人,事已至此,三爷还是跟老奴回去吧。我保证三爷在擎天城内平安无事。”
吕彪缓缓的摇摇头。
其实鲁升顽劣不堪,骄横霸道,在鲁家并不受重视,如果没有窦家小女儿嫁入杨家之事,没有人会为鲁升一个纨绔子弟的事计较万天行,关键是鲁升确实该死,大家也都明白处死鲁升,万天行并没有私心。
但现在杨家掺乎进来,就和鲁升这个人本身关系不大了。万天行要怨,也只能怨自己身为三王子了。